沈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上时,她就将自己锁在里面。
当背影抵在了冰冷的木板上,四周声息全无,唯有她不停歇的粗喘,被剥离了灵魂般的身子摇摇欲坠,此刻,显得多么无助。
像是想到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微笑的眼里泪汹涌的成灾,昂起脸蛋,看着头顶这架华美的水晶,笑着笑着,眼角的泪在干涸与湿润在反复作祟,直指痛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揪着衣领口,狼狈的坐在地上。
……
不知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屋内,女人依旧保持原样,只是将埋首膝间的脸抬起,冷漠的注视着门的背后,“有事?”
她语气很不好,冷又燥。
但门外的声音显然让沈念意外了下,并非想象中的冰冷,而是带着几缕拘谨,“沈秘书,是我。”
给尚菁然开门之间,沈念用凉水鞠了两捧水洗脸,门外的女人见她时,怔了下。
“有事吗?”还是那句话,但语气好了很多。
尚菁然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看见的忽视过去,一副温和谦虚的模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沈秘书,是这样,甘甜今天下午忽然感冒了,说可能是来英国水土不服造成的,大家这几天都挺忙的,她说我怕被她传染,让我这几天不要和她一起住。”
沈念听懂了话外音,“那她没事吧?严不严重?”
尚菁然立刻道,“已经好很多了,我今天照顾了她一天,只不过手里的事情可能会影响些。”
沈念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抿着唇,“好,那你今晚就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