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男人轻睨着她,在手指不疾不徐的跳跃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手上,视线一深,“怎么摘掉的。”
沈念下意识收起手,已经来不及。
实际上,在下午尚菁然吃晚饭之后,她就在卫生间里用肥皂弄了很久才把它拿出去。
“不想戴着,如果要戴,再戴吧。”
“可以,”他淡淡的嗓音出人意料的落下,而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心事重重的眼眸,话里话外,无形的警告,“但让我知道你要再把它弄丢了,你试试看。”
“……”
一晚上,沈念就这样在房间里不停的翻译英文稿件,弄成中文,转成英文,期间至少重复了上百次。
不知不觉茶几上,地上,到处都是她铺满弄乱的文件稿纸。
偶尔从某个方向传过来的视线睨见这端,会看见女人忧愁着神色,为一个单词绞尽脑汁。
那苦恼却又不放弃,偏偏憋屈的没地儿发泄的样子,让人看着目不转睛。
向南琛并非无情无义,见她苦恼的时候,便会过来问一句,“又是哪里不懂?”
比如,在沈念不懂宏观调控这个英文单词时,他便直接告诉给她,“Macroeicregulation.”
如果说出来,她还是不懂,他便会一字一句解释给她听。
沈念有时觉得,向南琛这个男人挺变态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翻译一圈下来,沈念也终于明白了这些稿件的来历。
原来,都是为Leo的留下来拟定的新的集团内部方案,大概是因为Leo重新决定留下,所以更改掉以前的策划。
这么一想,沈念又觉得原来一开始给自己挖坑跳的人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