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所指的这个认识,也只是很简单的那一种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不然。
唐修慈目光微顿,仿佛有些愕然沈念会这样说,不知他所理解的是哪一种,高度数镜片的背后,修长的睫毛轻轻发生些许变动,一时之间,晦涩的也叫人看不懂。
这时,他忽然站定步伐,搁置在领口的听诊器将脖颈修饰的纤长,微微低头,原来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沈念顿时也安静下来,无声的陪着静止了一段时间。
这一期间,肉眼可见唐修慈的黑眉蹙了蹙,掩映着心事的眸微眯,大概五六分钟之后,从容不迫的吐出一句话,“等着,我马上过去。”
随后挂断电话,一如他平常说话时那样淡漠语调,他对沈念道,“前面就是我的办公室,刚来了个病人,情况有些严重,就不能陪你走了。”
“没事没事,那就这样,你先过去吧。”
沈念不懂发生什么,但是在医院这个地方,任何事都不是小事。
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唐修慈还算平静,不过动作间倒也一丝犹豫也没有,只扯了下唇,“回去吧,有时间再找你聊。”
沈念很客气的让出路来,远远地望着这个离去的清秀绝伦的背影,一身纯白的职业装,显得清冷又禁欲,还戴着一副眼镜,更是斯文又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