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完全上楼去,就看见刚才抱着她的男人,此时已走上前,制止了那踩在玻璃上的女人,烦躁又不安的直接打横抱起。
他像是失去了耐心的样子,显然也擅长亲自直接动手,垂眸对手上的女人低声不知说了几句话,一直都在强势霸道的姿态进行。
过程中,简霜也一直在挣扎,尽管同样冷着脸不肯配合他,但最后出奇的安静下来,看样子一直在哭,很快,他们就一起离开了这儿。
整间偌大的别墅,突然间一声全无,楼上黑漆漆一片,楼下敞亮光明。
脑海里瞬间的某个晕眩用力扶住了楼梯栏杆,手里的礼物盒子掉在了地上,东西从里边滚落出来。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想要对你好的男人啊。
……
第二天早上。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沈念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但还是早早的就醒来了。
侧首睁开眼时,身旁空空如也,手指抚上去,温度也是冰冷的。
她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后一如往常起床洗漱,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下楼。
一出去,就看见早早来做早餐的柳妈。
“小姐,醒了啊。”
柳妈笑着说道,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微微一笑,从楼梯上不急不迫走下来,“柳妈,昨天,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昨天下午啊,不是有位小姐过来,说是你和姑爷的朋友,待会儿会谈点事,让我提前走了。”
沈念拿起餐盘的手微滞,略略看了她一眼,“嗯,我知道了。”
柳妈的确不认识简霜,以前的时候不认识,现在也不认识。
“怎么了小姐,对了,姑爷怎么不下来?”
柳妈看上去深信不疑,同时也想上楼去叫向南琛下来吃饭。
“不用了,他出去了。”沈念告诉柳妈。
听之,柳妈神色稍稍顿了顿,好奇的问了句,“姑爷原来不在家啊?”
那话里的话,沈念很巧一语就听出不同,她笑笑,“嗯,柳妈,您吃过早饭吗,不如我们一起吃吧。”
柳妈皱皱眉,忽然想到,“对了,昨天那个女人说是你们的朋友,于是我就让她待在这儿,其实不巧,昨天我家里也有点事情,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柳妈话题一转,加了点料进去,又是好奇道。
沈念垂着视线,安静了几秒,旋即她说道,“是这样,以后谁来,都谢绝掉,惜惜你认识,柳妈,你知道我喜欢安静一点。”
不用想也该知道简霜一定拿出了足够实质性的证据,足以让柳妈信服她的话,才肯让她留在这儿,这栋房子曾经是她亲自挑选的,不管如今房产证上,名字已经不再写有她,她还是希望在能看见它时,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好的,我明白了。”柳妈若有所思,重重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之后,在后花园的草坪上晒太阳,不远处走来两抹熟悉的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各自戴着一副墨镜的洛氏兄弟。
她远远看着,忽然笑出声。
“太太。”
“太太。”
两道清冷的男声没有感情般称呼了句。
沈念躺在沙滩椅上,她手里拿着本书,原本就是打发时间用的,百无聊赖的翻阅,一边笑着问,“他让你们来的?”
她手里拿着一本《泰戈尔诗集》,洛翌看见,目光微深的回了句,“是的太太,我们一直都在。”
“哦,随你们吧,放心,我今天不会给你们惹麻烦,就在家安静待着。”
她随手翻阅,楔子名为《囚禁》二字出现在页面上。
是我用我的名字囚禁了他,
如今他在囚牢中哭泣。
我忙于在牢的四周筑墙;
日复一日,
当这道墙高到接入云天时,
我便在高墙的阴影下看不见了自己。
我为这道高墙而感到自豪。
我用尘土和沙砾粉墙,
生怕在这名字上还存有一丝罅隙;
我费尽心机,却看不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