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树看向熟睡中的银枝、银雪,眼困连连打哈欠,起来想舒服睡一觉,当他看到姐姐红肿的手,犹豫了,打量四周空空的山洞,最终又坐下,坚决摇头,“我可以缝针。”
银树跟着穿针引线,第一次拿针的银树扎过几次后,开始歪歪扭扭缝起来。
“秀洪婶,昨天他们如何?”
飞针走线,长念时不时注意银枝、银雪情况,问起铁家事情,银树竖起耳朵在听。
秀洪婶声色并茂详细将昨天铁家发生的事情说给长念四姐弟听,听得姐弟,尤其是长念愤怒难平。
如果他们没有进山,而是选择出村,去别处去躲,肯定被大伯堵个正着,那时,他们想走都走不了!
没想到,铁三柱夫妻真是够狠!
“秀洪婶,那今天奴官上门,他们交谁?”
铁三柱夫妻急需银子来换儿子的命,他们找不到她四姐弟,肯定会换人,就不知道遭殃的会是谁。
“不知道,我没闲功夫到村西,管他交谁呢,不是你们姐弟就好,管他呢。”秀洪婶开心大笑起来,喜上眉梢,长念姐弟俩跟着开心笑起来。
“奴官再次上门,李氏没有人交哪肯就此罢手。”
在一旁做储水桶的朱泉没有妻子想得这么简单,奴官上门要么带人走,要么打在五十杖,奴官已经白白担误一天,若今天上门再没有人,李氏和铁三柱死也残。
“罢不罢手与咱们长念姐弟无关,只要咱们长念四姐弟好好的就行。”秀洪婶不管这么多,只要不是长念他们,铁家其他人卖也好,打死也好,她无所谓。
“昨晚,我看见你大伯夫妻在找铁大山四兄妹。你们说是不是李氏将铁大山他们兄弟锁起来,准备卖他们为奴?”
秀洪婶突然想起昨晚铁全富夫妻着急找人的模样,忍不住猜测道。
闻言,长念思索着。
铁大山。
长念对铁大山的印象,沉稳,话不多,务实能干的少年,十七岁的他拥有一身制泥器的本领,是铁家作坊主军之一,对自己三个弟妹很维护,尤其是青山。
铁家就那么大的地方,又没有暗室什么的,一目了然,李氏要藏起铁大山四兄妹而不让铁全富夫妻知道,很困难。
“也许,他们也躲起来。”卖银树为奴的消息是青山偷听,青山能告知她,也能告知铁大山,铁大山应该知道她四姐弟不见,怕惹祸上身,怕李氏被银子逼急换人。
“也?”
银树不解看向长念,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用也字,难不成奶奶也会卖出大山哥他们为奴吗?
大山哥可是做泥器的好手。
“银树,你说以他们对四叔的宠爱,舍得让四叔流放?舍得让六叔有一个杀人被流放的亲哥哥吗?”
银树摇摇头。
不会。
“我们跑了,他们势必换人,凑银子救四叔。铁家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卖,舍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