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树,开门。”
长念背着竹筐冲着全封闭带木刺的小木门喊道。
“姐姐……”
很快,笨重的木门被一点点挪开,探出三颗小脑袋,三小只争先恐后地叫唤着姐姐。
长念把竹筐递进去,说道,“银树,拿砍柴大刀给我,我去砍些竹子回来做洗浴间,别动筐子。”
“嗯。”
听到姐姐说不能动筐子,原本围在筐子边的银枝兄妹俩同一时间退离筐子,站到一旁去。
“姐姐,等一下。”
银树把竹筐拖进去,不一会儿,一手拿着砍柴大刀,一手捧着竹杯子,长念接过银树手里的竹杯快速喝完,太阳快下山,她的速度得快些,不然来不及。
为了方便把竹子拉下来,长念在外围砍,一片砍过去,拇指大小以上都要,不一会儿,砍下一大推,利索去竹枝,断竹子尾,用草绳扎成把,扛回石洞。
长竹子要搬进弯弯曲曲的石缝,得竖直立起抱进石缝,在石洞口二三根递进去,四姐弟把竹子搬完,天色开始变暗。
“姐姐。”
银树点燃一枝火把递给长念,长念来不及休息,接过火把往洞外走去,每天天黑前,她得检查一遍洞外设置的陷阱和套子。
关乎四姐弟生命安全,这项事情,长念做得认真。
检查完,长念累瘫倒在竹沙发上,看着身边三小只,觉得自己再累再苦也值得。
这种累,和铁家那种背泥的累不一样,在铁家是累而麻木,在山里是累而满足。
通过自己的劳力付出,她能收获自己想要的果子。
“银树,把麻布帘子拉上吧。”
每晚夜幕降临,面对黑幽幽的洞口,伴随虫鸣鼠叫,三小只害怕不敢看向外面,长念特意用麻布缝二张麻布帘子安装在洞口,晚上二张麻布拉上,形成一道麻布墙,看过去,不再是吓人黑幽幽的洞口。
石洞像间房子,让人有安全感,四姐弟能在洞里自由走动,玩耍。
“姐姐,先吃点果吧。”银树见姐姐累了,他把橘子拿过来给长念,自已则转身放水下锅开烧。
这些日子,银树学会拔鸡毛。
学会把鸡的内脏掏出来,清理能吃的鸡内脏,学会把兔子皮毛完整剥下来,学会煮适合银枝、银雪吃的米饭,学会替银枝、银雪洗脸、洗手,学会姐姐不在的时候,一个人照顾好银枝、银雪。
能淡定的打死跑进来的各种虫子,能捣药汁给银枝、银雪抹上,给他们防蚊虫。
银枝兄妹俩比以前在铁家更爱向长念讨抱,每每见长念坐着休息,兄妹俩就凑上来,一点点占据长念的大腿,自然而然让长念伸手抱他们。
如果长念不抱,他们亦不闹腾。
“下来,姐姐杀鸡。”
长念休息几分钟,把兄妹俩放下,从竹筐里拿出奄奄一息的鸡,此时,银枝、银雪像二条小尾巴跟在长念身后转,安静看着哥哥姐姐的动作。
长念和银树合作,一人抓鸡,一人提刀放血,鸡血接下一小碗。
“姐姐,我来就可以。”银树接过长念手中的滴着血的鸡,自己忙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