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看铁大山伸过来的双手,长念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她看得出,从他们相遇开始,大山哥兄弟俩一直想亲近银枝、银雪,只是兄妹俩抗拒,拒绝他们的好意,兄弟俩才作罢。
铁大山伸手抱起银枝,银枝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抱,小小的身子,意外的,极轻,软软的,抱着,不,准确来说,双手捧着,他不敢动弹。
“哈哈……”
长念被铁大山抱银枝的奇异姿态逗笑,“大山哥,不用这样,你把银枝抱近你身躯,让他贴靠你,你用臂弯托起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抱着他屁股,这样就能抱着稳稳。像这样。”
在长念的示范下,第一次抱娃的铁大山还是奇异无比,全身僵硬,小心翼翼跟着长念,把银枝抱进麻布房。
“睡这么近,会不会不舒服?”
铁大山瞧着二具小身子挤睡在一起,旁边明明有位置,长念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得这么近?
这么近,肯定睡得不舒服。
“大山哥,他们习惯睡在一起,兄妹俩感知对方的存在才会睡得安稳,不然,他们会跳醒,哭闹。”长念在兄妹俩小肚上盖上一条簿毯子。
兄妹俩得贴靠在一起睡,这个认知,六奶奶一家子足足花上三个月的时间才摸索出来,此后,兄妹俩才渐渐恢复正常作息。
“当初三叔三婶他们离世后,银枝、银雪整天哭闹不停,是他们把兄妹俩分开抱着哄才导致越哭越厉害?”
铁大山想起三叔三婶离世时,兄妹俩日夜哭啼,众人都说,他们闻不到父母的气息,感应到父母出事才如此哭闹。
当时,铁三柱夫妻对龙凤胎还百般疼爱,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日夜抱哄,结果被哭闹得头痛,以此把长念姐弟赶到茅屋那边去,变相逼迫六奶奶一家来哄。
“嗯。可能他们从小就在一起,没有分开过。”在娘胎,兄妹俩在一起,出生后,兄妹俩睡在一起,伸手,抬脚就能触碰到彼此。
“长念,这是什么?”
出来,铁大山看着石壁用木炭画的奇怪符号,奇怪地问。
“这叫阿拉伯字。这是九、八,十,可以用来计算,通过计算,我们可以知道这个月我们赚多少银子,花多少银子,口袋还有多少银子。”银树抢先回答。
他姐姐可厉害了!!
“这是九?九不是这样写吧?”铁大山打量奇怪的符号,银树说的,他懂,但是符号他看不懂,他认识的九也不是这样写。
“大山哥,我不认字,但又想记账,想知道自己能存多少银子,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记。而且这样符号简单易记。”长念不好意思拂拂头发,“要不,以后大山哥有空再教我们几个写字?”
“行啊。”
不管男女,识字总是好的。
“这是做什么?”
铁大山见长念抱出一堆粗麻布用根麻绳在比划,铁大山好奇问道,他想帮忙,又不知从何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