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长念不介意地挥挥手,她只是代替原主活下来的另一个人,若没有人提起,她会忙得没空去想已经去世的父母。
三年头,足够多的时间让原主接受父母离世的事实。
八个人,银树杀二只鸡。
山里的野鸡体重比不上家养的鸡,最大的野鸡品种连毛一起也就三斤左右,不过对于一年吃不到二回肉的人来说,二只鸡已是好多肉。
青山在旁边猛的吸气,一阵阵肉香引得他直咽口水,鸡肉是什么味道他都不记得,每逢家里杀鸡,向来只有闻味,没有肉到嘴,了不起分到一点汤。
青山的模样让众人想起在铁家的日子,一时感触万分,他们尽心尽力为铁家付出结果只来卖奴、卖身的下场。
他们不反对花银子去救四叔,他们可以没日没夜劳作赚银子,可以一年到头啃着粗粮不吃肉,却不能接受铁三柱夫妻当他们当成畜生,想卖就卖,而且是狠心卖奴。
“以后,大哥会照顾好你们。”
铁大山郑重向弟弟妹妹许诺,那个没有半点人性的铁家,他不稀罕;那对没有半点为人父母的爹娘,他不稀罕。
他看到长念一个女子,在大山里能弟弟妹妹照顾得很好,他感触很深,他想要变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他要变得和长念一样强,强到可以当弟弟妹妹坚强的后盾。
饭菜上桌,一大盆嫩竹笋炒鸡肉,一盆野葱炒鸡杂鸡血,一大盆清炒竹笋,一大锅兔肉焖山药。
桌子有点小,银雪直接坐在长念的腿上,众人围挤坐在一起,包括七尾凤,它坐在长念身边,它面前的地上专属的狗饭盆有着煮熟鸡肉、放晾的米粥。
七尾凤的口粮跟长念姐弟的一样,他们吃什么,七尾凤就吃什么,只是七尾凤肉食里只加少量的盐或不加盐。
那兔肉便是莫名出现在锅里的肉,银树不舍得倒掉,加水、山药做成汤。
“银树,哪来的兔肉?”长念问银树,今天收获的唯一的兔子,如今还绑在另一边蹦跳着。
“姐姐,那肉我们中午回来它就在锅里,要不,我去倒了它。”银树小声说道,他怕长念责骂自己自作主张把兔肉留下来,还煮成汤上桌。
“没事。应该是路过猎户进来煮食,没吃完留下来。”洞里没有被翻过的痕迹,进来的人应该是借个锅煮点吃食,没有恶意。
七尾凤可能是对方嫌吵,被弄晕,想到晕睡的七尾凤,长念莫名想起捕抓大黑仔的那些黑衣人,会是他们吗?
算是,是谁不重要。
重要,进来的人没有恶意。
“大山哥,小山哥、青山、小妹,吃饭。”长念招呼铁大山兄妹吃饭。
“呜。”七尾凤不高兴冲长念叫一声,惹得长念哈哈大笑回头对它说,“七尾凤,吃饭。”
这下七尾凤才高兴汪一声,低头开吃。
“长念姐,这……这些我都能吃吗?”小妹拿着筷子想夹却又不敢夹。
长念给小妹夹一块鸡腿肉,“能,小妹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自己的家。”
“小妹,以后大哥努力跟你长念姐学本事,大哥给小妹打肉吃。”铁大山心里百般滋味给小妹夹一块肉,他想起在铁家种种不公平。
“对,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