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树下米熬山药粥,碗口大的木柴在泥锅下燃烧。
没事可做的长念又不想跟天人干对眼,便拿笔墨纸在吃饭的桌子上,跟银树他们练习写字。
她在每一张纸的前头写下一个字,然后递给银树他们,让他们对着照写。
三小只刚学字不久,但是坐得笔直,握毛笔的手势,学得像模像样。
“这字错了。这里是弯勾,不是竖勾。”不知何时,太叔延站在长念身后,他指着长念刚写下正递银树照着写的字说道。
长念回头,看着天人完美的侧脸,呼吸一滞。
天人自动自发,提来凳子坐在长念身边,从长念手上拿过毛笔,在错误字的旁边提笔写下正确的字。
字形端庄,刚劲雄厚。
直到天人写完几张,重新给长念递毛笔,长念还傻愣盯着天人的绝美容颜,人比字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现在是白天,光线比起昨晚,明亮许多,长念还是第一次,如此面对面,近距离看一个零瑕疵美男子。
这种美,美得让人挑不出一丝缺点,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长念的反常让银树着急在桌底下直拉扯她的衣服,银树他是怕,万一姐姐惹这个人生气怎么办。
那个叫十九的人一手就能把姐姐压制,动弹不得。
“呃……抱歉……”
女人看爱帅哥这点天性从来没有改变,面对天人,她开始向花痴路上狂奔,果然,天人有毒啊!!
长念脸色一下子暴红,尴尬地接过太叔延手中的毛笔。
天人目光看向长念,嘴角浅浅的勾起,愉悦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消散,他猝然跪到在地,脸色大变,他脸上的汗以光的速度聚成滴落一眨眼的功夫天人变成一个水人,跪在地面的身子摇摇欲坠。
“天人……”
长念惧怕地看向太叔延,只见他颤颤巍巍站起来,眼看要跌倒,长念箭步冲上前,用身子撑住他下倒的身子,大叫一声银树的名字,“银树!”
她需要银树的帮忙。
这一声银树没能把银树叫过去,反而是七尾凤,七尾凤飞快跳到长念面前,四肢在原地来回踱步,紧张看着长念,三秒后,它上前把长念脚上面前的竹凳子咬着拉开。
它在为长念拉开前方的障碍物。
长念把自己当拐杖,一米五五的她吃力撑起一米八五的太叔延,感觉到太叔延的全身的肌肉在紧绷,带着轻微的颤抖,每挪一步脚比伏千斤石头还重。
更令人恐怖的是,太叔延全身都在掉汗,汗像水一样,凭空从他脸上,手上,头上,乃至全身快速涌出,直线坠落。
很快,他所站之处,地面全是水渍。
诡异的画面看得银树心头发寒,他害怕得后退几步,他想上前帮姐姐,但是他的身体不听自己的。
他怕。
银枝、银雪兄妹俩害怕起来,本能跑向姐姐,当他们看到姐姐扶着怪异的人,刹止住脚步,兄妹俩恐慌地挤在桌角,银雪缩在银枝身后,兄妹俩挤成一堆,二人不敢再看,趴在桌子底下,小身子颤抖不止,不敢言语。
“银树!!”长念再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