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山里找什么东西吗?”为了不尴尬,长念努力寻找话题,不怪长念这样问。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看他们的装扮,不缺银子。
肯定不是猎户,更不是采药人。
而且个个一身非凡武功,却整天呆在这里山里,不是找东西还能做啥,绝对不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
“嗯。”
沉默再沉默。
“是为了杀大黑仔吗?”长念见过,和十九一样黑衣装扮的人,几次在猎打大黑仔。
“不是。”
“那很难吗?”
“嗯。”
“是找某些珍贵生物?或者药?”长念想起天人发病时的模样,猜测问道。
“嗯。”
“是与你的病有关?”
“……”
长念歇气,也没有再问,天人不适合聊天,跟他说话会把自己给闷死,他适合静坐,适合当欣赏摆件。
虽然她自己不爱和人聊天,那基于陌生人,熟人放得开,什么都可以聊,呃……她和天人好像也是陌生人。
当长念以为二个人就此沉默下去,天人却开口——
“长念,我想对你好。”
闻言,长念惊愕地看向他。
对向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长念尴尬摸摸鼻子,试着和天人的思绪站在同一个国度,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用天人的思维,“我……我很好,不用见我……不用对我好……”
真的不用对她好,他们只是见过二次的人陌生而已,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说完,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温降了几个度数,长念心头突突发慌,小心偷窥身边的天人一眼,他没表情的脸好像在生气,害得长念不敢再看,抱着银枝肃然危坐。
很快,这种无形的威压消失了。
“长念,别怕我。”
接着一个宽大的手掌落到她头顶的轻揉着,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密,仿佛二个人是认识很久,是心意相通的一对爱人。
长念被天人这份极度违和的亲密感摸着头顶发麻,全身起鸡皮,她小心拉开天人覆在自己头顶上的大手。
其实她更怕天人就这样扣着自己的脑袋,来个大力金刚啥的,一掌拍死她,那她死得有多冤啊。
为了活着,长念违心道,“我不怕。”
其实,她怕。
怕得要死,她又不是银雪可以坐在他大腿上,毫无压力把玩天人腰间的玉佩。
沉默在他们之间流窜,气氛压抑得长念想逃,却又不敢逃,也找不到话题来聊,过了许久,又听到他道,“长念,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起我吗?”
这……这话,她怎么回?
说想吗?
肯定是假话。
她和天人之间还没熟悉到可以各自想念;
说不想,是真话,又怕伤着天人,他受病痛折磨,心思比一般人敏感,万一她刺激到天人,没有求生意志,那她岂不是罪人?
万一他的人怪罪于她,她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你会长命百岁的,一定会。”
不能说这个,只能真诚的祝愿,“你们现在不是在找药吗?你们这么厉害,一定能找到你需要的药。”
“我们找了很多地方。”
“你们?你和他,还有十九?”长念指着不远处的壮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