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郡首大人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帮铁长念姐弟独立出户?这事太邪门了?”送走官大人许久,村长一家才缓过神来,个个偷偷地抹一把冷汗。
“人家外祖是做官的!”
一句话足以解释,郡首大人为什么为长念独立立户而来。
也解释,为什么当初铁长念姐弟能在一夜之间逃跑?怕是长念一直知道自己外祖父在何处做官。
不然,当初全村人都在翘首以盼老六婶如何大战铁三柱夫妻,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什么都没发生。
反倒是长念姐弟一夜之间不见,当晚,李氏还派铁全富在村口紧守。
正因为长念姐弟逃跑,才打乱铁三柱夫妻的计划,最终铁全安的宠女,铁若雨成奴。
“看来,长念外祖的官,比郡首大人还大。啧啧,铁三柱夫妻现在应该庆幸当初长念姐弟逃跑,不然,长念外祖出手,怕是铁全安活不成吧?”
现成的罪名在,想弄死铁全安为自己闺女、外孙报仇易如反掌。
“说这些做什么?!赶紧去六奶奶家东边那块坡地,测量看看有没有三十亩,若没有去铁顺家后那地测量划出三十亩地来,标出地界。”
村里的地只有这二块地大,连成一片的。
“爹,铁顺家那地不是说给咱们家留着吗?等存我们存够了银子,我们就去官府办地契的。”
村长大儿子可不舍得铁顺家那地给铁长念,那块肥沃,地置好,容易取水,很多人打那地的主意,他爹以官府不分割出售为理由推了不少人。
“少哆嗦,快去。”
“爹,要不老六婶家,那块坡地连同坡地后山地,这样别说三十,二百亩地也有,反正那山种东西,还亏地税,没有人发荒来种,一来能保往我们那块地,二来近老六婶那边,想来长念姐弟也是愿意的。”
“可是,山地种不了东西?”村长有些迟疑,怕办不好此事,得罪人官大人,村长都没得做。
“怎么不行,可以种红薯,要不,那座山都划给铁长念,肯定行。”
村长想想,也就答应,让儿子去测量设地界。
山中村的山、坡地,没有户主的地都是属于官府的,没有归属之前大家可以随便使用耕种,交点税。每年都有农官不定期进来巡查、登记,如果没有购买的地,交的税比购买的地还多一些,就算耕种不敢耕种太多。
“爹,你说长念外祖的官会有多大?会不会来找铁三柱麻烦?!”
“我怎么知道。快点去!!”村长气呼呼踢大儿一脚!
看着儿子离去,村长心里没底,拿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长念外祖能让一郡之首过来令铁三柱夫妻让外孙出户,脱离铁三柱夫妻撑控,之后还有后手吧?
加上铁全贵夫妻的死,到时……
但愿不要祸及其他人。
郡首大人没走多久,山中村个个跑来村长家打听消息,却什么都没有打听到,郡首大人来山中村成一个谜。
高守仁跑一趟乡下没有见到“大人物”,自己左思右想,自己轻装,悄悄去一处平民区,一处矮小的院子。
“敦老先生,定远将军为何这些年没有声息?”坐在矮小的茅屋里,高守仁把二十两银锭子推到对面瞎眼老太公面前,毕恭毕敬地请教。
老先生摸摸面前的银子,微微仰头,冥想一刻钟才道,“定远将军,太叔延,出身于太叔府,世代为武将,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孩子,十四岁成为虎威军的主将,十六岁获得定远将军封号,十七岁因病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