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不好吗?”男子落子黑子,“知根知底,性子好,从小和阳哥儿处得来。子嗣这事,可以纳个妾,抱给素儿养便是,再不然过继就好。”
“好什么好!那寒家要人没人,要后台没后台,商户人家,做邻居、做亲朋可以,做亲家,万万不能。门不当,户不对,我家梅子是妃,有皇子傍身,指不定哪一天辰哥儿受宠,我们苏家一跃成为一等府弟,何况寒素还有寒毒,她嫁进来,岂不是断了阳哥儿的后?再说庶子,哪能和嫡子同样!不行,绝对不行。我看着琉璃那姑娘多好……”
少妇千篇大论说着别家姑娘的好,棋盘二个男子无言对视,纷纷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他们的棋局。
“不行,不行,这样非得毁了阳哥儿……”少妇越说越离谱,现在她越来越看寒素不顺眼,觉得听到她的名字,她就觉得心火起。
“哪有这么夸张。我问过书院的夫子,阳哥儿一直名列前茅,今年博文没有问题。至于素儿那边,他们自幼一起长大,若真喜欢,让阳哥儿收下便是,你担心什么?论起来,我们虽然说是书香人家,但是论家财远不及人家寒家。”
丈夫的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自寻烦恼?
素儿有寒毒,不能有子嗣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以这样的身子成不了正妻,大不了,给个平妻的名份。
有寒家的钱财支持,他们的外甥在宫里的日子能好过些。山不转,水转的事情,值得这么哇哇叫吗?
人家寒家哪里差了?!
“你……你可知道,那个死小子刚才和我说什么?他让我大后天,他过十五岁生辰让我去提亲,他自己连聘礼都准好,是正妻之礼,你四弟你明知我看中黄家的琉璃,你也陪他一起疯?”
“大嫂,缘分天定,就像当初你和大哥,阳哥儿选定,你便随他的心愿,好让他安心读书。”
文雅男子无所谓地笑道,他全程就是个看众,阿阳难得求他一回,他便应下。
“大嫂,你从阳哥儿七岁开始,就想尽办法阻止他们见面,结果他们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打雷都分不开。”
单是阳哥儿的院子都换好几处,结果换来换去,阳哥儿还是住回原来的院子——其他院子,不是半夜起夜摔倒,就是走路不小心撞到墙。
屡屡受伤。
苏夫人是个疼儿子的,没办法只有妥协。
是她儿子去找素儿,苏夫人就是想发难,她也没由头去素儿发难。
“不行,不行!别人的儿子,我双手赞成,但是我儿子不行!”妇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得,我得把话和阳哥儿明明白白说。”
说着,妇人都风风火火出门,直冲阳哥儿的院子。
房间里二个男子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奈,纷纷笑开。
真说得明白,也不会说这么多年。
院子那边,跟班阿武正在院门房顶上探头张望,苏阳正和寒素坐在院墙上,分吃着苏阳从书院附近商铺带回来的点心。
吃的人只有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