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和寒素那孩子他知道,自幼在一起,感情极好,之前苏阳为让父母去寒家下聘的事情,闹过好几回,每一次都让苏夫人找借口给推掉,明眼人都知道,苏家嫌弃寒素不能生。
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能生孩子的媳妇,要来做什么?
倒是寒家,对苏家闹出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态度,做生意的继续做生意,苏阳上门,态度如初,让众人看不透寒家态度。
作为一个医者,应该如实把病患的真实情况告知病患家属,而不是瞒着不报。
“阿除伯,你尽管去说,我娘知分寸,不会外传,相反,等我伤好后,她会着手准备去寒家下聘。”
苏阳右手抚摸着胸前的玉雕,嘴角笑意渐浓,这伤,好像也不亏。
素儿有寒症,他要娶素儿。
整个镇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受伤,与子嗣无缘,为了他的前途,他娘会把他的伤捂得实实,高调把素儿迎进门。
将来,他一直没有子嗣,有素儿挡在前头,别人不会怀疑他无能,若他有子嗣,自然偕大欢喜。
“唉,年轻人啊……”
大夫摇头出去。
苏阳看到大夫摇头,吊提的心放下来。
他知道,阿除伯已经答应他的请求。
他敢提这样的要求,是他知道,阿除伯有个想娶却未娶成的姑娘家,那姑娘嫁给别人,生娃时,一尸二命,阿除伯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苏阳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阿除伯,一辈子活在悔恨中。
“大夫,我家阳哥儿,如何?伤到哪了?重不重?”大夫一出门苏夫人和得知消息匆忙赶来苏老爷急急迎上来。
“苏老爷,苏夫人,进来喝盏茶水。阿大,你带晴麽麽他们去抓药。”
大夫这话,苏老爷夫妻和晴麽麽明白,大夫有话单独和他们夫妻说,关心自己的儿子,又看到大夫凝重神情,夫妻俩更是忐忑不安。
“苏阳儿,坠马后被马蹄踩伤。”大夫大约用手比一下位置,“今后,怕是与子嗣无缘……”大夫说得一脸心虚,吞吞吐吐那孩子央求到他面前,他不得不帮。
大夫的吱语在夫妻俩看来是同情。
闻言,夫妻俩即时红眼睛。
苏夫人想哭却压抑不哭,她心知这事重要性,如果苏阳儿要走官路,这事就不能泄露出去。
对大夫世代在镇上行医,医德为上,夫妻俩没有怀疑大夫的话。
“那还能行周公之礼吗?”苏老爷低声问。
“看……看情况……”大夫更加心虚,不敢看苏老爷,大夫此举落在苏老爷夫妻眼里以为情况很糟糕。
苏老爷伤心归伤心,很快,收拾好情绪,向大夫作揖,“有劳大夫为我家小儿医治,此事关系重大,切莫让第四人知道。”
“应该的。”
苏阳坠马受伤,很快在镇上流传开。
接着,苏家竟然让请媒婆以最高规格聘礼去寒家提亲、下聘,这一翻转变让人摸不清,不少人猜测,苏阳坠马和寒素有关,去参加跑马的学子都知道,平时,小休学,寒素会在学府门口等苏阳,那天寒素没来,苏阳才跟人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