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叔延一个人吃掉一笼肉包子。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尤其是初七和李叔狂喜过后涌上心头却是无尽的担忧,如此反常,他们更忧心。
“这有什么,这食量很正常。”这些日子去长念那里吃饭,主子比现在吃得还多,而且饭后还能吃二个柚子。
“正常?这很不正常,三十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初七恨不得踢初三这桩呆木,这很不正常好吗?
“有。这些天在长念那里吃,比现在吃得还多,饭后还吃野果。”长念那里常有各种各类的野果子,酸的,甜的,苦中带甘的,奇形怪状,什么口味都有。
对哦,去那边,三十的吃食勉强恢复一个成年人,一个习武之人的吃食份量。
李叔突然想明白,主子能吃,不是因为吃食好吃与否,是有那个叫长念的姑娘陪伴一起吃。
铁大山兄妹在官馆呆三天后,花三百五十一个月,在偏远地段租一所小院子,院子很小,只有二间房加一间没有墙的厨房,角落还有一小间破旧的洗浴间和厕所。
用水得走五百米远,进来的小巷口榕树下水井打水,附近几个院子都没有水井,用水都从榕树下挑水,井水经常有人在洗衣洗菜。
一大早起来,铁大山和小妹提着脏衣服,提着刚从市集里买回来新鲜的青菜,挑着水桶到井边,一旁正在洗的大婶热情的问,“大山,小妹,你们来?小妹,来来,来这里坐着慢洗。”
水井旁边有很多大石块,长年有人坐,坐得块块石头光滑无比。
“关大婶,谢谢你。”小妹小声道谢,坐在大婶请出来的石块上。铁大山打起一桶水倒入小妹洗衣服的木盆里。
“大山,你娘好点没有?唉,你爹和你奶真不是人,活生生把你娘打成这样……”说着,关大婶洒一把同情的眼泪。
“还是老样子。关大婶要水吗?”铁大山问道,转移话题,不然就这个话题,她们能说上老半天。
千万别小看三姑六婆的八卦能力和挖掘秘密的本事,铁大山他们搬来第二天,这个关大婶和隔壁的几个大婶一人提着一篮子青菜来窜门,七嘴八舌,很快从铁大山兄弟口中得到完整的故事版本。
铁大山兄妹没有想过隐瞒什么,有什么说什么。
很快,周围的家家户户都知道,这座小宅里住四兄妹和被他们爹、奶奶打得半死不活的娘,这个娘已经被夫家休弃。
“青山,你和小妹去煮饭吧。”铁大山拿过青山手里的铁铲,接手青山的工作,菜地整得差不多。
他们开始撒菜种子,“也不知道银枝、银雪有没有闹腾?”
铁大山有点忧心,很想念山里的银枝、银雪。
之前没有接触,没有感情,怎样都无所谓,如今相处今久了,是真的不舍得他们,之前他们娘受伤那一次出来,二小只还堵在洞口不让他们走。
“等娘伤势稳定下来,我们进山去看看。朱叔他们回来,有他们,会好些。”不说二小只不习惯,他也不习惯,几天不见他们,心里总是挂念。
“大哥,娘醒了。”小妹站在不远处的门槛上对着他们大叫。
醒了?
闻言,铁大山三兄弟丢下手工具跑进房间,看见娘亲醒来,比起之前,半迷糊求生意志的吞药模式,这次眼睛多一份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