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雷有闪电的雨不会下很久,一般一场雨过后天会晴朗,但是雨不声不响,天空灰蒙蒙下起来,就可能发大水,大水泡房子。
这雨,再这样下,终究是祸害。
“你算到什么?”苏阳目光从雨帘回到寒素卜卦用的龟甲,散落铜板上,看不懂,他知道最近寒素迷上卜卦,他搜集不少相关的书回来,寒素看得津津味。
“不知准不准,按照卦象,依书来看,雨还会继续下。”寒素全靠兴趣,没有师傅带,她也不肯定,“阳哥哥,最近去看过那块悬石吗?被河水推出小半的巨石?”
“嗯。”
苏阳知道,如今他时不时约好友去河口镇游玩一翻。
河口是一个镇名,是他们居住这个镇的镇名,河口理位置很特殊,河床比周围的农田高出成年二三个人头。
河流在上,农田在下,河流二岸堆积着许许多多大石头,石头相连、相叠在一起形成浑然天成的河堤,这样的河堤横挎河口镇,把河口镇分为左河口,右河口,在入镇处有个断崖式的河口,河水从河口奔流而下,下段的河床恢复正常。
因此,断崖式的河口也成为一个镇的镇名,河口河堤二岸的巨石也成为一道风景,引起不少文人雅士相约前来观望,写下不少诗句。
也许因为河口镇这奇特的河堤,曾经是帝师的张太傅来到镇上开设书院,各位不少学子慕名而来。
寒素说的悬石,就是位于镇中段的一石大块。
他们小的时候,以前这大石头没有出来,近五六年时间被水推出来悬空,不过,悬空归悬空,也没有人在意,他们认为,大石这么大,才堆出小半,而且水流从大石边流过而不是直接冲击这大石头,不足为患,无需担心。
“应该没事吧?”不知为何苏阳焦燥起来,又怕自己多想,安慰着寒素,亦安慰自己,“河口镇几百年都存在,经历过无数雨水,这点雨,应该受得住。”
去年也过下几天几夜不停歇的雨,河口镇也没有河口漫过河堤冲下来,反倒是下一个镇商铺被雨水泡到半腰深,开布庄的泡坏不少布料。
“别想了,阿武和阿青把肉、炉子备好,我们就来个对雨烤肉,再来一壶桃花醉。素儿别坐着,来,来。”苏阳的性子比寒素跳脱,吃和玩都是由苏阳领头,拉着寒素去。
“等等,我收拾……”
“一会让阿青来收拾……”
寒素任苏阳把自己手上的物件拿着,任苏阳拉着她,唇畔笑纹渐渐加深,河口悬石的事情悄然放下。
雨仍在下。
小两口的日子寻常而温馨。
是夜。
寒素半夜起夜,发现身边的床位已经没有人,一摸凉凉的,离开许久,听着外面雨滴声,烦燥不安涌上心头,她匆忙披上外衫,四处寻人,“阳哥哥……”
“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