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心麽麽身后跟着四名女子,进房间,她们分工合作,温酒,帮火心麽麽脱掉厚重的披风,外衣,兑热水替火心麽麻泡脚。
“都歇息吧。”火心麽麽穿着单衣靠坐在温暖的炕上慢慢喝着温酒,挥手让人退下去,看着着灯火,捧着酒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长念脖子上戴的小方玉雕,她没有看错,和三十脖子是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姑娘也姓铁。
小方玉雕本是一对,全真道长给的。
三十七岁时,在全真道长安排下,与一户农家女娃定下娃娃亲,据全真道长说,那位姑娘的命格能护三十的命,其中一枚小方玉雕给了女娃,如今小方玉雕就戴在长念姑娘的脖子上,即,长念就是当初那个与三十定定的姑娘。
这是三十刻意为之还是天意不可为?!
姑娘不满十五岁之前不能问,不能见,全真道长经常在老太君面前耳提面命,当年定亲,全是全真道长安排,去的只有三十父子、全真道长、梅总管,就连老太君也只知道那位姑娘姓铁,其他一无所知,也不敢问,就连水心去——
对!!
水心。
水心虽说去乡下陪她侄女享福,但是她和老太君心知肚明她所谓的侄女就是和三十定亲的姑娘,想在他们俩成亲前好好教导一翻,在老太君的默许下,从离开到现在,除了一封报平的家书外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与三十定亲的姑娘就在府里,水心去教导的女子又是谁?!
不行,不行!!
她得去见见全真道长。
火心麽麽放下手杯子下炕,边穿过袜子边对外大喊,“玉琴进来,帮我着装。”
“来,麽麽。”在外间值夜的女子立刻小跑进来,帮火心麽麽着装。
“取灯笼,我们去找全真道长。”
听言,正在帮火心麽麽戴上披风帽子的玉琴,她惊诧看向火心麽麽,这大晚上的麽麽不睡觉跑去全真道长做什么,“麽麽,你生病?”
“嗯。”火心麽应了一声,在冒着风雪去全真道长住的风雪楼,就在静心塔隔壁。
远远闻到药味,走到风雪楼药味更浓,全真道长正守在炉火前制药,他看见火心麽麽和玉琴一眼,神色未变,目光又回到正在敖制的药锅中。
“你怎么来?天寒地冻的。六子,你过来帮我守着,不能糊锅。”全真道长起来,全真道长一个徒弟过去接替全真道长之前的工作,全真道长领着火心麽麽走向屋外,站在屋檐下。
跟随火心麽麽而来的玉琴知趣站在炉火前,等待。
“说吧。”
“长念是和三十定亲的那位姑娘。”火心麽麽用的肯定句,同时就着昏暗的火光盯着全真道长的表情,她在试探。
果然,他脸上全无惊讶,看来,长念进府当天他就看出来,不然也不会特意去看了长念的掌纹,“三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