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方谦一,其实玉婉婉并不傻,东方谦一虽然性子张扬,洒脱不羁,但做事从来干净利落,所以这些年,东方谦一虽然纨绔,但除了白清歌还真没跟哪位姑娘传出过什么不好的传言。
他把感情隐藏的很深,把对自己的感情隐藏的更深,而自己也乐得装作不知道,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回应东方谦一,跟东方谦一两人还是当兄弟比较好,两人之间默契十足,嗖点子总都多,闯祸都比较过瘾。
她也知道东方谦一不表达他对自己的感情,定然也有他自己的理由,这个理由一定很大,是他不能,也不敢赌的结果。
而自己装作不知道的理由更明显,那是因为她已经有了东方瑾这个外表凉薄,实则幼稚的男人,她不想把东方谦一这个朋友舍弃,不想两人从朋友变成陌生人,不想失去东方谦一这个能跟她一起志同道合狼狈为奸,一起赌骰子逛青楼的好友。
所以她在东方谦一面前,把对东方瑾的依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希望他能自己想清楚。
所以她对东方谦一宽容,对东方谦一真诚,朋友间的真诚,却从来不掺杂任何友情之外的感情。
她怕自己给不了太多,她也怕让东方谦一误会,怕他为自己做的太多,牵连的太多,毕竟情债难还,她有东方谨一个人就已经这辈子的债还不清了,别人的就更加算了吧。
“在想什么?是在怨我昨天没有带你去清水河吗??”东方瑾缓缓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调笑着看向玉婉婉。
看他醒了,玉婉婉却没有先跟他说话,而是直接伸手摸上他的脑门儿,不满的道,“还是有些发烧。”
然后蹙着眉,看着醒了就不老实的男人,“去清水河干什么?看你死在那儿当浮尸啊。”
果然还在生气,东方瑾重新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昨日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玉婉婉也不说话,想着要是这男人没整出昨天那一出,也许伤就不会如此重,如果没在玉清山泉边坐一日,如果没有动手杀人,如果没有再想去清水河旁,能至于伤成这个样子?一副萎靡不振虚弱不堪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玉婉婉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看东方瑾这男人不顺眼。
白起竖着耳朵听着自家主子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被未来主母直接呛回去,没再敢说话,顿时赶车的速度都平稳了许多,生怕压着一颗小石子让未来主母颠簸了。
去皇宫快一些慢些都不要紧,毕竟主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去的晚了也没人敢说什么,但如果万一主母生气了,主子以现在的脾气,别说只是胳膊又撕裂了,还发着些烧,就是半残估计也能一下把他轰出几十丈。
更何况好像凭玉婉郡主的彪悍,根本无需主子动手,废了他简直易如反掌,不要说他白起胆子小,那是因为他跟主子这么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之谈,主子这么多年何曾在乎过任何一个女人,但现在呢,所以说,恋爱中的男人最是难以捉摸,小心总是没错的。
看着街上小孩子玩耍,听着市井夫人们说昨天求的签,以及买到保平安的物件儿,玉婉婉觉得有些无聊,却又不知道能在马车里干什么。
东方瑾听见她的叹息声,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如果从皇宫出来的早,我们去清水河,继续昨天晚上未完成的事情。”
玉婉婉撇嘴,“我怕你再晕倒,恐怕药王会直接送你入土了,从皇宫回来你还是回去喝药比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