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湛低着头，嘴角还带着太医院老皇帝踹他那一脚淌出来的血，虽然已经干了，但血迹仍在，可以看的出来东方湛的狼狈，他是直接从太医院过来。
低着头，东方湛缓声道，“儿臣不应该伤了闻涛，使他重伤，闻涛是父皇看中的人，儿臣越据了。”
老皇帝怒道，“错，闻涛他算个屁，你错在动手的地方不对，错在着了人家的道，错在看不清立场，朕培养你多年，你竟然能让朕失望至此，你也是能耐，朕这么多年难道就教出了一个满脑子都只要大粪的你吗？”
东方湛被老皇帝一说，身子一缩，“父皇这么样说，儿臣是着了南星辰的道？”
老皇帝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就向东方湛砸去，“你个蠢货，到现在都看不清是着了谁的道。”
东方湛脸色一变，“难道不是他？”
老皇帝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想在说什么，这个儿子他是真的是失望透顶了，怒道，“回去府闭门思过自己想吧，让苏小姐也老实点，少动些小心思，让她安安心心在苏府待嫁，不然朕饶不了她。”
老皇帝看着东方湛，脸色阴沉的不行，似是在说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
东方湛也不敢反抗，垂首应声，“是，父皇”，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解，到底是中了谁了招，父皇显然不想再跟他说话了，东方湛心里也在问自己，自己真的那么蠢，可是他为何还是没想到是谁。
“滚吧”，老皇帝摆摆手，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现在满眼都是失望，都是他那蠢的无可救药的模样。
东方湛咬着牙站起身，神情有些迷茫失落，脚步踉跄的退着出了议政殿，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皇帝狠狠砸碎杯盏的声音。
东方湛脚步一顿，身子一颤，闭了闭眼，快步走出了议政殿，他明白父皇对他的失望已经攒到了极点，以后这样的谈话估计再也不会有了。
东方湛刚出去，小太监进来禀报，“皇上扶摇将军来了，可要见？”
老皇帝点点头，“是朕让他来的，让他进来吧。”
东方湛与墨尘羽擦身而过的时候，东方湛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墨尘羽的背影，他着了谁的道，他是着了这位刚进京城的三十万统领，边境将军的道。
从他出手都是他设计的，东方湛睁大了眼睛，他竟然现在才想明白，不怪父皇说他蠢的无可救药，他确实是蠢。
墨尘羽就如他的姓氏一样，一直是一身黑衣，待小太监回禀完，他才缓步走入议事殿。
刚进来墨尘羽就能感觉到老皇帝看他的眼神，有探查有怒火还有不得已的隐忍。
老皇帝喝了一口李公公递上来的浓茶，缓和了下脸色说道，“跟朕说说你跟婉婉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准有欺瞒。”
墨尘羽淡然的看着皇上，站在大殿中央，没有回答是，而是反问道，“不知皇上想知道些什么？”
老皇帝一双老眼精光毕现，眯起眼睛看向墨尘羽，“朕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
墨尘羽面对老皇帝的龙威没有丝毫的惧意，似乎是在思考，倏然又道，“皇上的心思臣不敢轻易揣度，还请皇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