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风澜跟安靖王回到家,看到眼前的一切呆住了,整条街几乎都让车马轿子挤满,就这还有车马源源不断地向这方来。
王府管家看到她们母女忙跑上前,安靖王问:“怎么回事?”
管家忙说:“回殿下,诸位大人说恭喜郡主新任兵部参事一职,她们是来讨杯喜酒喝的!”
正说着已经有人看到了她们母女,围了上来,一时间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陆风澜跟着安靖王把众人让进府里,少不得大摆宴席痛饮了一番,年长的跟着安靖王等人说笑,陆风澜却被一干少年人围住不放,赵淑华,孙玉芝,杨敏,以及王云诗等人揪着她,说她带着美人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却让这些人担心难过,非要罚她喝酒,再有便是今天她得皇上重用,一跃成为兵部参事,少年得意,可喜可贺,一时间吆五喝六的,陆风澜虽然不能喝酒,此时也无法拒绝众人的好意,想是皇上允了她辞婚一事,让她心情愉快,竟然喝上了三五杯,直到她倒下才被人抬了进去。
半夜,陆风澜是被渴醒的,她唤了一声:“玉奴,给我倒杯水来。”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支撑着爬了起来,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心里诅咒着灌她酒的那几位损友,下次再也不能喝了,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嘛!
身旁一人轻声问:“头痛不痛?”说着也起了身。
陆风澜吓了一跳,又松了口气,听出声音是任芳菲的,便问:“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任芳菲下了床,说:“父亲说你喝多了,怕夜里不安生,便让人把你送到这里了。”说着已经点上灯,倒了杯水递给她。
陆风澜接过来一气喝完,说:“我还想要。”
任芳菲接过来又给她倒了一杯,陆风澜慢慢喝着。任芳菲关切地说:“既然不能喝,为什么还喝这么多?”
陆风澜把空杯子递给他,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喝,只是大嫂她们起哄,说我当了官,看不起她们,才不跟她们喝,没办法,只好喝了几杯。”
任芳菲把杯子放下,走到床前坐下,问:“头很痛吗?”
陆风澜痛苦地皱眉:“象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打这里一样。”
任芳菲拉下她的手,说:“我帮你揉一揉。”
陆风澜“嗯”了一声,倒在他怀里,任芳菲轻轻用手给她揉着,陆风澜忽然笑道:“芳菲,你猜我今天见皇上跟皇上说什么了?”
任芳菲笑道:“澜儿跟皇上求情了?”
陆风澜笑道:“是啊,我跟皇上说我有生命危险,全仗着师傅跟你才得活命,皇上答应我不再赐婚,只是,”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得在兵部里当什么参事,以后是别想轻闲了。”
任芳菲一颤,好一会才说:“澜儿是拿自由跟皇上做了交易!”
陆风澜说:“是啊,我只有让皇上知道我并非是个无用之人,才可以跟皇上做交易,否则,她怎么肯答应我只娶你一个?”
任芳菲拉起她,问:“澜儿当真认为皇上同意了?”
陆风澜点头:“是啊,皇上说我想要什么,她一定满足我,我提的就是我们的婚事,皇上当着几位重臣的面许下的,总不会反悔吧!”
任芳菲细细问了她在朝上的问答,只有苦笑:“澜儿,你如此机智只怕皇上更不会放心你了。”
陆风澜不明白,问:“我已经答应皇上尽心尽力了,怎么还会有事吗?”
任芳菲抚摸着她的脸,叹道:“做为一个帝王,哪一个不想臣子对自己忠心耿耿?又有哪个帝王不怕聪慧的臣子私下里有异心?只有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才会安心的。尤其澜儿你还是皇室中人,母亲又是皇上的亲妹妹。澜儿只一心想着不要委曲了我,却不知道已经犯了皇上的大忌了。”
陆风澜呆了呆,问:“我又做错了?”
任芳菲叹了一声,没说话。
陆风澜此刻真是头痛的难以忍受了,好也不是,坏也不是,无力地躺在任芳菲的怀里,哀叹道:“唉,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真想念以前在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啊!”
任芳菲搂着她,也轻轻叹了口气,好一会才说:“没事的,澜儿,只要我们小心一些,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尤其如今正是用人之时,皇上再怎么猜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我们慢慢的再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