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法呢?你变什么了?”十阿哥他们也奇怪的看着我,“是啊,子矜你是怎么变的?变什么了?”
“很简单啊,没出来吗?”我拿出一个钱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看,我把九爷的扇子变成了银子,把银子变成了糖葫芦,原来我手里有扇子,现在有糖葫芦,怎么样?这招叫偷龙转凤,厉害吧?”我炫耀的看着他们,看见九阿哥成功的变脸,我暗自一爽,“啊,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放心这顿我请,我还剩了银子,看,是不是很多啊?”
九阿哥黑着脸要气炸了,一把抓过钱袋仔细一看,“你居然拿我的扇子只换了50两银子?”
“不,准确的说是变的,九爷,怎么了?难道你那把扇子很值钱吗?五十两已经很多了。”
“你……?”
“我什么?谁让你不给我买冰糖葫芦,我这叫做自力更生,也赚个娱乐。”我瞟了一眼他身边一直憋着笑的十阿哥和十四,他们看见我的眼神立刻绷起脸,看见九阿哥那阴森的眼神无辜的摇摇头。
“少废话,把扇子还回来。”
“为什么?”
“那是我的扇子。”
“准确的说是您给我变戏法的扇子。”
“可是你卖了。”
“九爷,准确的说是变没了。”我耐心的回答着他,嘴巴还不停的咂巴咂巴,嗯,这冰糖葫芦真甜,酸酸甜甜就是我,嘻嘻,好吃。我这样举动在九阿哥的眼里简直就是欠揍和无声的挑衅,“少在那边装糊涂,你这也叫做变?”
“是啊,你给我扇子,又没有说不可以变成别的,也没有说还回去。”看着九阿哥气的都快冒烟了,我心里爽透了。
“有你的,你給我等着。”说完他转身向那家古董铺快步走去。
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太有意思了,终于整到他了。”
十阿哥和十四刚开始不敢笑,但是看九阿哥的身影不见了,他们才笑出来,“子矜真有你的,九哥真是被你气坏了。”
“是啊,这样的九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胆子真的很大,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十四有些感慨的看着我,“不过子矜你还真是没有眼力,那把扇子可是好东西,你只当了五十两,九哥不知道要拿多少银子赎回来。”
我轻瞟了一眼十四,“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啊?董其昌的草书扇面虽不是特别的珍贵,但是也是价值不菲了,怎么会那么便宜?起码要上千两。”
“你知道那把扇子的出处?”十阿哥四惊讶的看着我,突然他推测的说:“你不会真的是故意的吧?”
我眼睛一转,“我刚刚也说了终于整到他了,而且我当的还是死当,如果九阿哥想赎回来应该要花不少银子,起码是现在的十倍到二十倍吧?呵呵,终于出了一口气。”
他们互看一眼,眼神充满着讶异,一时间被我弄的哭笑不得,“子矜,你果然不怕死,让九哥知道你死定了。”
我耸了耸肩膀,“不会的,是八阿哥让他带我出来,如果我不完整无缺的回去,八阿哥脱不了干系,九阿哥是不会那样做的。”
“你倒是了解九哥?”
“在宫里呆着这几天,我虽然不出姑姑的启祥宫,但是不代表听不见外面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的。再说,这也不能怨我,我也想和他和平相处,但是他好像对我有偏见,而且还总是找茬,不能怨我哦,回去不可以乱说哦。”
“你还是想想九哥吧,九哥回来要是知道你故意耍他,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那些了,我开心一刻算一刻。咦?这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吵?咦咦咦,啊啊啊的?还有欢呼声?干嘛的啊?”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店铺的门口,但是却听见里面有吵杂的声音,我好奇的望了望。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戏院,里面的人都在看戏,当然会有声音。”
“啊,这是戏院啊?我还没有听过呢,我们进去看看怎么样?应该很有意思吧?”我兴奋地戳了戳手,也不管他们,直接往里面走。
十四懊恼的看了一眼十阿哥,“十哥,下回一定不要输给她。”
十阿哥好像也是这么想的,神情坚定的点点头,“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十四弟,走吧。”
刚刚走进戏院我就听见里面传来纯正的昆腔戏曲的声音:
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小姐,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惜春看…………
虽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不过先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身材娇小的女人唱的那样专注,声音又是那样甜美纤细,即使对戏曲不是很在行的我也不自觉的站起来随着大家的叫好声摇旗呐喊,“好,唱的好。”
“你坐下看行吗?一个女孩子,不要这样叫。”十四纠结的看了看周围传来诧异的眼神,极为懊恼的拉着我坐下,咬牙切齿的警告我,好像对我的行为很是丢脸的感觉。
“哎呀,她唱的好我们就应该鼓掌呐喊啊,好,好,一起嘛,你们干嘛这么安静?”
“我们才不要和你一样,你先坐下来,你可以坐下喊。”
“我也不要听你的,这样多有意思啊。”
十四感到极度丢人,“十哥,你快找人去找九哥吧,我是没有办法了,要是让宫里的人看见是我们,真是无颜以对了。”
“我已经派人过去找了。”十阿哥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头压的很低,生怕别人认出他一样,跟我一起很丢人吗?那我就更丢人,给你们一个教训,我突然大声说:“我也要去唱戏,我也要唱。”说着就要往台上走,十阿哥一把拉住我,“你又要干什么?”
“学唱戏啊,在这里听有什么意思,得去学习。”
“等一下,这是戏院只能听,要学也得在后面,不能上台。”
“可是我想上台,化她的那种妆学,也要别她头上的那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