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佬我见着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好像在师傅房间的剪报上看过他,能进那个房间墙面的,都不会简单。
“你都没办法,那应该也没人能胜他。”
要赢他不是没有办法,出千就可以,普通千术当然逃不过这种老道的眼睛,有道行的人使出来就未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出千显然是我最不屑的,我正斟酌着,公鸡突然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道:
“录像有问题,过来看下。”
我和他一起进到办公室,将刚才顶层的录像调了出来。
我不得不夸奖公鸡,他的眼力实在了得,完全胜过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刚才我在旁边观摩赌局时甚至没有看出来,他却从录像里看出了那人的不对劲。
几乎不用怀疑了,这个老头子在出老千。
难怪他每把必赢,这根本已经打破赌博规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
我拍拍公鸡的肩:
“有前途,明天开始别做那些杂事了,跟着我。”
我的记忆很少出错,没想到今次却漏了一桩事,难怪我在师傅的墙面上见过这人,却单单没有想起在他的报纸条上补贴的“千佬”二字。
幸亏公鸡提醒,我和沈风说这事时,他直接把手里的雪茄掰成两截,眼里已然冒出冷冷的杀气。
将这个刘佬以及他带的这帮人绑到隐蔽的房间,一顿教训之后,沈风把脚踩到他的脸上:
“我沈风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你们倒是好脾气,一而再地来挑战我,活着就那么不好吗,那好,我送你见阎王。”
沈风把手里点燃的雪茄狠狠压到男人头上,听着他发出凄惨的喊声。
房间里立刻全是皮肤被灼焦的味道。
我和公鸡站在一旁,公鸡已经皱起眉,不忍地将头转向门外。
出千的情况也分几种,情节不算严重,小赌的,只需要砍个手指以示警戒,但是像眼前这个刘佬,沈风已经可以直接私了他。
沈风原本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正要让人动手,一个手下却突然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便皱了眉,转头对我道:
“肖乾过来了,在外面。”
沈风去见肖乾时,我便矮身蹲到头皮犹在冒烟的男人跟前:
“你和肖家是什么关系,肖乾为什么出面帮你。”
这个刘佬想来这辈子都未如此失态过,一听出自己快要没事,立刻露出愤怒的神情,破口大骂:
“我是来T城做生意的!肖老爷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们这些兔崽子今天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敢情他是把仇结到我头上了。
不过说来也是,拆穿他千术的是公鸡,指认出来的却是我。
沈风似乎和肖乾谈得颇高兴,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然后让我把跪着的男人给放了。
等到肖乾和刘佬走掉,我立刻跟了上去问他:
“你们谈了什么,好事?”
沈风好像的确挺高兴,难得地笑了出来:
“一条贱命,一桩好生意,你选哪个?”
我皱眉,没能笑出来。
沈风和肖乾合伙做生意,是我没预料到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提醒我,我几乎快认为他和我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沈风是个□□,也是半个生意人,他喜欢钱。和肖乾联手,既可以博名声,又可以进钞票,他何乐不为。
也只有我还指望着他一直和肖乾对立,最好能把肖家搬倒。
只要肖家倒掉,司铭自然坐不稳他的市长位子,我的女人一定也会快点回到我的怀抱。
我把一切想得太美了。
这不切实际。
沈风脱离我的初衷,我除了焦急,却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