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木讷地点头,有些不懂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这里钱拿的多呢,吃点苦没什么。”
哎,都?是钱惹的祸。
接下来?几天我好过许多,有人偷偷给我开小灶,我没有之前那么难捱,只觉得人生又燃起希望。
受多这个小姑娘恩惠,我越发觉得她不错。
我觉得我应该放低些要求,以前总是追逐千惠和沈翔那种外?貌条件出色的,弄得自己一身伤,吃力又不讨好,最后还没办法抱得美人归,何必呢。
这种平凡女孩儿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性格还挺好的,很听话,又懂得照顾人,娶来?当?老婆正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我高兴地大口?吞咽着滚热的肉饺,皮有些烫,一进胃里立刻疼得跟什么一样,我沉住气咬了咬牙,一点没变脸色。
在小姑娘前面也不能?失态啊,搞不好她正崇拜我呢。
“这个这个……”她看着地面嗫嚅起来?,手指掰着衣角。
“怎么了?”我又夹起一只肉饺塞到嘴里,“不能?说吗?”
别说她暗恋我很久了,那不是正中我下怀,我眉开眼笑?地看向她。
“是别人告诉我的。”她终于说道,“他让我来?给你?送吃的。”
“……”
哎,看来?我又想多了,她对?我没那个意思呢。
“还是谢谢你?了。”我勉强挤出点笑?,为自己的没趣无语。
小姑娘摇摇头:
“没事,你?不问?我是谁吗。”
我拍了拍手,将吃完的塑料碗丢给她,站了起来?,
“没什么好问?的,我没兴趣知道。”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明天你?不用再过来?,让原来?的人送就行。”
“可是你??”
“死不了。”
我的语气应该很糟糕,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胆颤地跑走了。
送酒的果然又换成原来?的人,我照例要开始继续受刑,想是已经痛习惯了,再空腹喝它竟然觉得可以忍受。
其实可以忍受它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进一步说明我的胃肠系统在坏死。
我在思考我要不要干脆自我了断,就算现在死皮赖脸活下去,将来?也是废人一个,与其以后再叨扰关心我的人来?照顾我,还不如干脆留个潇洒的坟头给他们拜念。
我不是没有留恋的人,我放不下我的前妻,她脾气太好,很容易被?欺负,她老公现在对?她挺不错,谁能?保证就一直对?她好呢,那个男人又不是我。
我还放心不下我的小舅子,他只有我和他姐两?个亲人,他一直活在我们事情?的阴影里,所承受的压力未必就比我少,我从没见?他笑?过。
仔细一想,我留恋的人和事其实还挺多的,我甚至想到了当?初把我逐出家门的名师父母,他们严厉的面孔瞬间变得和蔼起来?,突然也就不是那么想了断自己了。
好死不如赖活,看来?我还是得继续撑下去,答应公鸡探望他母亲的事也没做,是男人就不能?失信,即使我已经没多少诚信可言。
沈风好像突然得到公鸡的行踪,他火速去了G城,我也终于可以不用被?他每天例行折磨。
其实他对?我拳打?脚踢时,我很想对?他说,你?被?公鸡囚禁时我好歹帮你?说过话,看在那个份上也不用对?我这么狠吧。
亏我还帮你?找了个□□有快感?的方式呢,否则你?到现在都?是性无能?。
我坐在墙角摇头叹脑感?慨世间无情?时,门锁便是响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了门口?一眼,我便把头垂了下去,死气沉沉地。
我对?沈风固然记恨,对?他已经是连记恨都?不想了,多看一眼都?觉得烦,恨不得把眼睛挖了。
“为什么不让小铃送吃的给你??”来?人走到我跟前。
我还是垂着头,并不想搭理他,哼都?未哼一声?,恍如未听到。
站着的人好像也有些生气,伸手过来?粗鲁地捧我的头,让我去看他。等我抬起头,他才尴尬停住,愣愣盯着我。
“吓到你?了,抱歉啊。”我客气地,然后识趣地又把头垂下。
“沈风这几天不会回来?。”他又捧起我脸,“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我想说算了,处理了还得加重的,却因为喉咙疼痛硬是咽了回去。
他招来?两?个人,扛起了我。
竟然有幸能?洗了个澡,还是在沈风的浴室里,他如果知道我私自占用他的地方,用他的沐浴露,还穿他的浴衣,不知道会把我怎么样。
清洗完被?拉进一间干净房间,他把准备好的药箱拿到我跟前,从里面取出药和棉签,很细致地给我擦拭脸上的伤口?。
对?上日思夜想的脸,我不知怎么地,一行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我到底还是思念他的,即使我不想承认。
给我擦药的人显然也是一愣,然后呼吸便有些急促,迫不及待地将我压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