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种墙角实在没有可取的信息,严木摸着肚子表示还是去厨房找吃的才是正事。
而后朗朗读书声响起时,他眯着狭长的眼,剔着牙抖着二郎腿坐在学堂里,简直是吃了鱼的猫一脸满足。
人生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都不能放弃享受吃饱喝足抖两下的惬意。底下的学生对他无任何师长的样子也习惯到视而不见的份上。
当莫云霄寻找来时,静静地站在门外,被他的模样感染了一般软化下来,自己本就对这份感情无所求,不过是自己不能控制情丝渐长,有了莫名地渴望罢了,如果他能如此这么快活地肆意一生,自己没有回报又如何,只要这个人笑容常在,便是自己要守护的。
"咳咳,那啥,你们的沈夫子今天有些不舒服,你们就复习昨日的功课吧。"第一堂课下时,严木一副深谋远虑后说道。
"严夫子,今日有描画丹青的课应该是你所授。"郑舟站立起来提醒一向装失忆爱偷懒的严夫子道。
妹的,沈兰君今天休息一天,我当然也是要休息的,每天呕心沥血地从事教育会猝死的!
严木面无表情地瞪着郑舟小朋友,无奈人家领略不到他目光里的含义。
正在这时,沈兰君竟飘然而来,冷冷地开口,"今日起,私塾放假三天,你们且先回家去罢。"
"是,夫子。"虽然学生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放假多少也是很高兴的,就都收拾了一下纷纷走出学堂。
听着沈兰君的声音破哑,严木拿眼角偷偷瞄他,果然一张清俊的脸上苍白得过分,眸里都带恍惚,唇也干裂脱皮,领子虽拉高掩盖了脖子,但隐约还是看到露出那被种下的草莓。
啧啧,这得多激烈了啊,严木心里不由感叹。
所有学生都走掉时,沈兰君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与之对望亦是冷漠淡然,"你不是整日想到镇上耍玩,今日便就去吧。"
"……"严木尴尬地摸摸鼻子,难道他平时难道都表现那么明显吗?
沈兰君也不理他心中所想,转身就要离开,只是身体似已被掏空,轻浮的脚步一个凌乱不稳,眼看就要绊倒。
严木想也没想跨过去将他拉住,隔着单薄的衣裳,马上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低头一看额头上还冒出点点的细汗,喘着呼呼的热气。
靠,这是没处理好发烧的节奏啊,想刚才也不过是强忍着的。这时沈兰君睁了一下眼睛,像要努力地推开他,无奈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莫云霄见此马上上前扶过去用眼神问严木接下来如何。
"先把他背到我房里去吧。"此刻那方德若肯定在沈兰君的房间睡觉呢,这种情况实在不好碰面,严木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先给沈兰君退烧先再说。
二人将沈兰君带到房里,严木就用湿毛巾给冷敷到额头上。
看着沈兰君面上越发潮红,半昏迷中深紧额眉极其痛苦的表情,还有扶到床上时袖子露出一截手臂,那里都是大片的紫青色,严木就忍不住嘀咕这方德若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反复换了好几次毛巾后,伸手去摸了摸已经退了不少,这会沈兰君似乎也没有那般难受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