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估摸着切磋完了,去找你的龟吧~”捂着嘴偷笑,脸色渐渐泛红,章谧只觉得那种失重的眩晕感越来越强,只好送走了迷迷糊糊的瑶琴。
“嘎吱~”门缓缓阖上,隔绝了室内回转急下的气氛。
“奇怪这两人跑哪儿去了?”瑶琴出门四处张望着,喃喃自语。
“哎哟,我的主子哎”地上梗着脖子的龟公腰酸背疼脖子疼。
“少主加油~”龟儿子们一起呐喊助威。
“少主您慢点~”龟公缩头缩脑,眼看着自家房子砖红瓦一片一片被两人掀飞,嘴里都急得上火。
……老远都听见龟公的住所乒乒乓乓响,飞奔前来的瑶琴目瞪口呆地瞧着眼前一幕:屋顶上的少年们衣诀翻飞,法术漂亮又狠辣,像极了巅峰对决的黑天鹅,又狠又拽。
“哎哟,毁容啦~”吃瓜付出代价的瑶琴被甩过来的八爪鱼的触角掀翻在地,一声惊叫,婉转忧伤。
“怎么还是那么笨?”当归拎起哭哭唧唧的瑶琴,薄唇弹出冷冽的话。
“太可怕了,那只鱼的手脚都是软软的,触感油腻至极,吓死我了”长得鬼灵精怪的瑶琴平日日最怕海底那些软软的八爪鱼,今日算是人生第一次体验。
“嗯”说个话还那么多表情,真是个小笨蛋。
“这次不算,下次继续”当归虚晃一招,闫笙离觉得这是在羞辱龙,听见某只龟的腹诽,心里一沉。
瞅瞅这亲昵的语气,真是自来熟呢,看来这家伙意在沛公了,不过还是有点猥琐,面罩看起来很碍眼呢。
“嗯”对上闫笙离审视的目光,当归敛了眉目间荡漾的暖意,眸色灰暗。
“哎,你怎么跟那条龙打起来,那条龙看起来很凶,实际上更凶,打人很凶残,下次再打架别让我看见,乌龟就是麻烦……”送走了冷峻的闫笙离,瑶琴一巴掌拍掉衣领处的龟爪,蜜桃嘴儿嘟嘟囔囔许久。
“你对谁都是这般?”这般娇俏,憨态可掬,还是那么可爱。
“哪般?看在龟公的面子上,我才救你,你怎么磨磨唧唧……”又蹦又跳的瑶琴,瞥到慢腾腾的当归,站在前边气得琴弦激昂乱跳。
“乌龟一族短腿,日子悠闲散漫惯了,没有多大的追求,世间万物除了仙族,就数乌龟一族寿命最长,如此这般挺好的……”悱恻旖旎的话带勾儿似的,惹得瑶琴舔抵着唇瓣,蠢蠢欲动:师祖……当归喃喃低语声好像听见瑶琴的话,僵直背影跟在少女后边。
“你……”
“明明那么高,还要装傻?”
“明明行动疾如风快如闪电,像个蜗牛一样慢腾腾,真是气死我了,我踩我踩~”
……
后边少年的唇边涌现着暖暖的笑意,白纱漫舞,墨发横飞,处处露出恣意轻快之态。
“到了,我走啦~”少女乌发清扬拂过当归的鼻尖,徒留芳香四溢。
“嗯”目视着少女远去的倩影渐行渐远,当归转身回了屋。
“哟,小五回来了”老大龟土放下手上的抹布,对着突兀高大上的新弟弟高喊道。
“爹!”龟儿子们再次看见自家慢了一辈子的爹利索地胳膊腿儿,实名制泪目了。
“乖儿子,今天晚上陪爹聊聊”
“脖子疼”顾名思义:你太矮,我低着头,脖子更疼。
“没…没事,明天也行。爹不着急的”望着自家儿子漂亮的龟壳,龟公简直了。
“我先回屋了”款款而去,不留一片云彩。
“爹!”儿子们叫声幽怨细长。
“叫什么叫,地拖了吗?碗洗了吗?你的衣服洗了吗?一个个净不争气!”龟.头一梗,白牙猎猎声,吓得龟儿子们乖乖排排站,鹧鸪一般焉恹恹,王八眼睛半阖,有气无力。
“看着就让人生气!”长得真老实,还是小五好看,终于有个漂亮崽了,龟生快活啊,刚当爹的龟公摸着胡子,慢腾腾地回到屋子。
“哎~”龟儿子真难,做得好看还不如长的好看,这年头啊,真气龟,还不能怪爹,谁让历代龟族颜值都是一般般。
“那家伙绝对不是亲生的,哼!”旁边的龟云刷着自己的祥云服,悄咪咪地对着发呆的老大龟土说道。
“喔,怎么证明?”
“这……”被隔住的龟四悻悻然,低头敛目装傻中。
“你们在琢磨啥?”粗矿豪迈的声音传来,吓得龟老大肩膀一抖,心里慌的一匹。
“碗洗了?”白眼一翻,就知道这个耳朵不好使,嗓门儿还大的弟弟时不时在偷窥,心累的龟土淡淡提了一句。
“喔”啪叽~碗碎声盖过了,龟雨又碎了龟公积攒的土碗,三个龟捂眼,不忍直视某龟的傻愣愣。
海浪滚滚,黑影①点而过,北海岸边,
“晚了片刻”
“路上遇到棘手的事儿~”
“喔?去吧!今天必须兑现你的承诺”
“嗯”
“扑哧”男人黑衣人闪身消失不见,海面墨鱼群群,遮住了九重天的光。
“你看起来很眼熟~”坐在墨鱼怀里的男人抿嘴低语。
“是吗?希望你还能活着”
“喔”感受到墨鱼的杀意,黑衣人收回了目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寂静的海里世界。
“祝你好运……”被甩到珊瑚丛里的黑衣人利索地爬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明珠,探路行走。
靠着记忆中的图纸,终于到了偏僻的地方:寰宇殿,冷冷清清,除了珊瑚就是玉石假山,尚无一点巡逻守卫之意,唯有海浪翻动着海藻,莎莎响,男人勾起一抹讽笑。
“呼~”
躲在珊瑚处,静待屋里传来任何动静,
“啪~”屋子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闫笙离,赤红之瞳愈发滚烫。
“啪叽~”是屋子里茶盏落地的声音,不一会儿两人飞出屋外打起来,徒留屋子里的小锦鲤。
“啪嗒~”窥视到屋子里的现状,人落地声,黑影近身,手中剑气腾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