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呀,师祖说过塑形粉只为师祖母而生,我在鲤宫遇见她和龙族大殿下纠缠,无意间发现她脸上推挤了塑形粉……一般仙也许不知道塑形粉,我可是亲眼看着塑形粉出生,只要在低温情况下,塑形粉就会呈现出粉色,所以……就发现师祖啦”
“是吗?”
“师祖,您是为了师祖母?”
“快回去吧,你的师祖已经死了”男子剑眉星目隆起,薄唇珉成一条线,就连线条明朗的侧脸都紧紧绷成一条线。
“可是你身上的气息和师祖很相似……”被突然推开,瑶琴抠住芳香馥郁的花环,目蕴泪光。
“你都说了是相似,又不是一模一样”一个陷入泥沼的仙怎么可能还会目若星空,面若桃花?眼底稍纵即逝的冷意,突然冷淡的语气让瑶琴退却几步,宽大的衣衫随风猎猎响,瘦小的身姿宛如惊鹿,脆弱不失怜爱的眸子直直投向不远处玉座上的男人。
“京语,送客!”
“尊令,主上!”只见柱子上的石头瞬间变成黑衣人,虔诚又呆滞的样子让瑶琴心底莫名生寒。
“师祖,你不能这样!”
“师祖,我们回家好不好?”少女挣脱黑衣女人的手臂,冰冷的手臂传来阵阵热意,男子半阖的双眼睁开,目光灼灼地盯着瑶琴如玉的手腕上酡红的皓腕,浑身寒意森森。
“还愣着干什么,送客!”潇洒地转身,背对着瑶琴,手掌磨挲着手臂,好像一座玉雕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松手吧,我自己走!”
“他确实死了,我到底还期待什么!”
少女凌乱的步伐随着淡漠的口吻渐渐消失不见。
“哟~你还有小情人呢”
“你怎么还在这里?”
“作为玉帝座下第一帝女,我要是不将计就计,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收获,小妮子挺天真呢~”隐形的女子现身,款款走向玉座上的男人,额头的帝女花娥娥生辉,少女笑得花枝乱颤。
“确实挺天真”笨死了,这个笨蛋,跟踪个仙都能被发现,这丫头修为简直不忍直视。
“没想到你居然好这口,难怪面对这么多桃花都面不改色,感情是有了极品牡丹哪,改天我可要好好讨教讨教~”话说一半被冷冰冰的手指堵住了唇瓣。
“你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被人发现端倪了?”
“还不是你的孽子,要不是你的种,谁能打伤堂堂第一帝女!”谈到自己狼狈逃走,逃至罪己渊,才甩掉两个尾巴,戾气横生的脸上挂起怒气冲冲。
“有时候我挺好奇,你这种身份高贵,仙术高超的女人,怎么会屈身于我这种堕仙之下?”
“因为我们都是同类,一种被父亲抛弃,离不开母亲的可怜虫罢了”谈到此处,少女描眉的手指微微一顿,手上的胭脂赛红梅,谈笑间如沐春风。
“这眉不对,往上更好看”
“确实好看,少了戾气多了一份柔和”对镜贴花黄,梳理着凌乱的发丝,帝女轻笑一声。
“別人都想拉我入深渊,只有你想驮我上九天,可惜我们注定同生共死”额头花钿点好,少女回眸一笑百媚生。
“也许吧”男人脸上推挤处愁苦的笑意。
被送回龙宫的瑶琴落魄的坐在墓前,脸色苍白如蜡,浑身透着颓丧之意。
海海波翻涌,不一会儿随风吹来熟悉的气息,瑶琴睁大眼睛望向突然出现的身影,眼泪汪汪。
却见两人身形狼狈,气息不平稳。
“咳咳,你怎样?”章谧打量着四周,时刻回头注视着行动迟缓的男人,声音略冷。
“我没事,没想到那个人如此厉害!”按住翻滚的心口,闫笙离挤出一丝笑意,浅浅地笑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眼神比娅伯母更空寂?”章谧扶着受伤的闫笙离坐在斩龙渊,自然地掏出降红果递给了气色欠佳的男人,喃喃低语。
“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塑形粉就是她的”
“身体要紧,你先好好休息”
“我没事,你别怕”粗砺的手掌抚平章谧皱起的眉梢,男人终于笑着垂下倔强的脑袋。
“你”惊呼传来,探了探鼻息,章谧下意识地呼了一口气。
“谁!”神力回拢,自然而然地察觉到有圣生人气息。
“谧谧,是我!我好想你呀……”掩住眼底的忧伤,瑶琴蹦蹦跳跳地跑向章谧,一如跳脱的猴子。
“你是?”
“你不认识我?我们还同生共死过,交情很深啊”嘴巴撅起,泪水哗啦啦地夺眶而出,瑶琴终于放生大哭。
“喔,我不认识!”将闫笙离护在怀里,章谧下意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俏皮又活泼的少女,脑海里还是空白一片,于是掏出怀里的贝壳,查了查相关记录,蹙起的眉头微微拉平。
“瑶琴,女,曾一起被钉生死柱?”
“嗯嗯”认真的点点小脑袋,瑶琴昂起头,目光灼灼地顾视着眼前陌生的主子,泪水打转,明晃晃地控诉自己的委屈。
“喔,你有事?”一脸淡然,不惊不喜,章谧就像平日里遇见殿们前的侍卫打了招呼,平常又淡淡的口吻。
“我……”
“我没事……就想看你过得好不好”就在掏出花环时,脑海里突然窜出那些血腥的一幕,瑶琴捏紧了衣袖,挺直了腰身,笑得一脸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