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季弦思内心一片涩然，心脏一缩一缩快要喘不过气来。
脸色，苍白一片。
厉流殇幽深的瞳眸对视着她，继续喝着咖啡。
季弦思心下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仔细看清楚那份合约再签字呢？只是，就算自己看清楚了条款，会就此放弃这份高薪工作吗？
“季小姐，还在考虑？”
厉流殇松开叠搭的双腿，放下已经喝了一半的咖啡杯。
“厉总，求你通融一下好不好，我小姨真的需要我照顾……”
“你可以请一个特护。”
许是见到季弦思太过着急，厉流殇给了她一个建议。
“医生说，亲人的陪伴最……”
“季小姐，想好今晚就留下。”
厉流殇起身站起，勾唇，寒声打断。而后，迈步上楼。
季弦思顿在原地，呼吸一僵。
……
顾家的慈善晚宴依然在继续，衣香鬓影依旧，只是杯觥交错中又多了一个攀聊的话题。
关于季弦思真实身份的猜测出现了多个版本。
夜凌站在人群里，听到那些或夸张或震惊的议论，忍不住摇了摇头，扬眉轻笑。
“夜少……”
有相熟的人过来向他敬酒，他没有拒绝。
厉流殇特意让他留下，代替自己走完接下来的流程。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顾家毕竟是厉流殇的外公家，现在还不能彻底撕破脸。
“夜少，好久不见。”
“是有一段时间了。”
夜凌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薄笑道。
“夜少，今天那个女孩子是厉少的新欢吗？”
来人靠近他，不由向他打听起季弦思来。
“我们总裁何时有过旧爱？”
夜凌扬眉浅笑，拔高了音量。
不远处的顾梦西脊背一僵，大红的指甲刺入掌心，骤然折断。手指连心，锥心刺骨的痛意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夜凌这话虽然没有正面回应那人的问题，却无意中透露了她和厉流殇的关系。
她对于厉流殇来说，什么都不是。
“嗯，这么多年，确实没有见过厉少身边有什么女人。除了……”
来人不觉挑眉朝着顾梦西看了过去。
夜凌眼角的余光也滑向了她。
顾梦西的眼中，憋着愤恨的泪意。眼底，全是恨与痛。
“梦西，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下去准备，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
萧晗走过来，小声提醒。
“嗯。”
顾梦西咬牙应了一声。
“……”
萧晗不由看了夜凌一眼，眸光有些复杂。
他刚才说得那句，她也听到了。心机颇深的她，心绪虽然复杂，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相较于夜凌这一句，她更惊讶的是，厉流殇强势维护的那个女孩，竟然是肖蓁的外甥女。
晚宴进行到后半段，便是慈善拍卖。
夜凌意兴阑珊得随便拍了几样，算是交差。最重要的，拍卖过后，他送上了厉流殇亲手填写的一千万的现金支票。
无疑，厉流殇再一次成为顾家慈善晚宴最为出力的捐赠者。
这一行为让顾明月难堪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顾方舟的母亲见状，也不好找她闹了。
……
天光刚亮。
季弦思迷迷糊糊醒来，还未完全睁开眼，便习惯性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