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梦西刚要把手机里那张《代孕协议》的照片删掉时，厉流殇瞟了她一眼。
“拿过来。”
“流殇，我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顾梦西手指一僵，紧张得咽了一口口水。
“拿过来！！”
厉流殇再次怒斥。
屋内屋外，皆是雷电大作。
下人们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就连平日冷漠的保镖也全都低下了头。
顾梦西战战兢兢得将手机放在了餐桌上，然后低下了头。
顾明月见厉流殇没收了两人的手机，突然也反应了过来。原来，又是因为那个季弦思。
“呵……”
她冷笑了一声，眼角的皱纹盛满了风霜。
厉流殇翻看完两人的手机，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反应迟钝的顾方舟慢慢也明白了过来，脖子陡然一僵，眸中露出一丝惊惧。
“表哥……你……”
“顾方舟，这是谁发给你的？”
厉流殇找到了那张《代孕协议》的照片，指端捏着手机，举到了顾方舟的面前。
“这……这……”
顾方舟不敢看他，目光四处躲闪。
“说！！”
厉流殇的怒斥声比外面的惊雷还要响亮，在空气中炸裂，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表哥……我……我……说……说什么……”
顾方舟双腿不自觉得开始并拢，低垂着头，颤抖着嗓音结结巴巴。
砰……
厉流殇彻底失了耐性，手机朝着顾方舟砸去。
“唉哟……”
顾方舟的额头瞬间起了一个大包，他痛得大叫一声，蹲了下去。
“……”
见此情形，顾梦西吓得跑到了顾明月身后，双手紧紧抓住餐椅的椅背。
厉流殇拿过顾梦西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露出来的刚好是那张《代孕协议》的照片。
啪。
伴随着手机坠地的争鸣，狠厉的斥声传了过来。
“顾梦西，看来上一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流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是……是顾方舟发给我的……我就觉得有些好奇……所以……所以……”
顾梦西的手指都快要抠进了餐椅里，脸色一片煞白。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不想在墉城再见到你们，有多远你们给我滚多远。如有再犯，我砸得可不是你们的手机。”
说这话时，厉流殇就像睥睨众生的王，凉薄的唇开合之间，霸道而强权。
“流殇，我错了……”
顾梦西再也忍不住，开始哭哭啼啼。
“表哥，你什么意思？”
顾方舟捂住额头，惊惶失措。
“……”
顾明月脸色黑沉，一言不发，右手捏拳重重得砸向了面前的餐桌。
“还有你。若你再纵容他们，我就把父亲的遗嘱公之于众。”
厉流殇垂眸看向她，阴冷一笑。
“厉流殇，你……”
那一句‘警告’让顾明月再也无法开口。
厉流殇离开很久，几个人还如木偶一般待在原地。
下人们亦是不敢出声，就连卡森和许雅文也不敢上前。
怒火在顾明月的胸膛里肆意燃烧，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你们给我滚。”
“是，夫人……”
下人们四下散开，顾方舟和顾梦西见状也跑开了。
……
厉流殇从厉家大宅出来，便接到了夜凌的电话。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