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刚做完手术的厉流殇脸色有些苍白，眼底的青色凸显了出来。
“总裁，我扶你过去？”
夜凌见他从手术室出来，轮椅都没有坐，赶紧伸手去扶。
“不用。”
厉流殇冷睨了他一眼，寒声拒绝。
夜凌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半秒，无奈又收了回来。
厉流殇步伐微沉，朝着病房走去。
卢清河走了出来。
“卢医生，情况怎么样？”
夜凌跟在厉流殇身后，脚步顿了一下，紧张问道。
“情况很不错。”
卢清河对他抿了抿唇，清润说道。
夜凌见他神情轻松，不由松了一口气。
两人陪着厉流殇来到病房。护士给他挂上了点滴。
“厉总，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以防万一，您还需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卢清河站在病床前，语气十分温润。
“嗯。”
厉流殇眼眸微阖，淡淡得应了一声。虽说只是微创小手术，但麻药一醒，伤口还是有些痛。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卢清河说完，又对着夜凌交待了一句。
“夜助理，有事叫我。”
“好。”
夜凌点了点头。等卢清河走后，他想起暮雪跟他说的事情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厉流殇。低了低头，见厉流殇眉头微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事，就装作不知道的好。
嗡嗡嗡……
手机再次响起，他赶紧看了一眼。
傅衡的电话。
“总裁，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
厉流殇并未睁眼，只是冷冷得应了一声。
“傅总……”
“夜助理，‘云城沿江风光带’项目，已经尘埃落地。夺标的是云城的‘傅氏’集团……”
“傅总，你这消息知道的也太晚了吧？”
傅衡还未说完，夜凌就玩笑着打断了他。
“夜助理，你早就知道了？”
“完全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什么意思？之前总裁不是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还命令我一定要全力以赴，结果后来又让我退出竞标……”
“我说傅总，你进到‘厉氏’时间也不短了，这都没有看明白？”
夜凌撇了撇嘴，淡笑着调侃道。
“夜助理，总裁是什么样的人？也就你能看明白他。”
傅衡笑着恭维了夜凌一句，又道。
“不过，说实话，这个项目确实没有什么利润，放弃也没什么可惜的。”
“嗯。”
夜凌应了一声，突然话题一转。
“‘云城雅致’二、三期进度怎么样？”
“项目已经超进度完成。”
“不错。一定要保证质量，上一次的事故绝对不会再发生。”
夜凌敛了笑意，瞬间严肃起来。
“夜助理，放心。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傅总，还有事吗？”
“暂时没有了。”
夜凌挂了电话，拿着手机转了两下。脑子里还在想着季弦思的事情。
季弦思竟然是厉昊天的亲生妈妈？
这事厉流殇到底知不知情？他对季弦思如此不一般，难道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云沐雨，而是因为他们……
四年前，自己一直在厉流殇身边，怎么不知道他和季弦思发生了交集？
夜凌滑开了手机屏幕，找出暮雪刚才打给你的电话，回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