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流殇语气疏冷,面色沉锐。一般人若见了他,吓得不敢再说第二句。但眼下这些人,都是在墉城商界打拼多年的人,身后都有不错的背景。打了招呼之后,有人大着胆子再次开了口。
“厉总,这位是……女朋友?”
厉流殇抿唇不语,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认。
季弦思手指动了动,耳后窜起的鲜红渐渐蔓延至整个颈脖。
“哎呀,你怎么比我还八卦。”
商言笑着插话进来。
“流殇,来,这边坐。”
说完,他领着厉流殇朝着明战走去。
“流殇,明董,你们二位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商言作为今天的组局者,倒也很是尽责。
“当然。商总,我和厉总的交情可不比你浅。”
明战松开叠搭的双腿,调整了一下坐姿,清冷得笑了笑。他顿了顿,又对着厉流殇看了一眼。
“厉总,你说是吧?”
厉流殇牵着季弦思坐下,微微侧身,疏冷得应了一声。
“嗯。”
“厉总,我听说你身体不适,推掉了今晚的饭局,不知为何……”
明战噙出一抹淡笑,眸底滑过一道微光。
坐在两人对面的商言不动声色得看着他俩,心下暗忖。
“这个明战,消息还挺灵通?”
“明董,你很失望?”
厉流殇松开季弦思的手,双腿叠搭了起来,姿态极为倨傲。他眼尾一扫,眸光犀冷。
“失望?”
明战笑了笑。
“怎么会?难得和厉总一起把酒言欢,你不来我才失望呢?”
季弦思听到这里,心不禁微微揪了起来。
这包厢里的人,都是墉城的商界权贵,等下少不了喝酒助兴。厉流殇的胃才刚做过手术,水都不能多喝,怎么能喝酒?
厉流殇漫不经心得回了一句。“是吗?”
这时,傅清滢从包厢内置的洗手间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引来不少人打趣。
“明董的这位秘书也长得很不错。”
“今晚都流行带秘书吗?早知道,我也把我那个秘书带过来……”
“嘘,你小点声。明董这位是秘书,厉总那位可不一定?”
“嗯?她明明就是‘厉氏’总裁办的秘书,上一次我去‘厉氏’见过她的。”
“我跟你说,传闻她是厉总孩子的亲生母亲……”
“嗯?厉小少爷的妈妈?难怪刚才……”
议论声或轻或重,或大或小。
季弦思隐隐听到一些,心下虽有些不快,却都比不上见到傅清滢的震惊。
“清滢……”
她站了起来,小声唤道。
“弦思……”
傅清滢朝她走了过来,眸光颤了颤,双手有些无所适从得绞在一起。
她并没有走到季弦思身边坐下,而是坐在了明战身边。
曾经的朋友,今天却站在了不同的阵营。
季弦思心上似有长针扎过,有些痛。坐下来,不敢再看明战和傅清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她的心里就莫名泛酸。
即便明战不是她一直等待的人。
她的心还是扎得生疼生疼,那痛,密密麻麻朝着四肢百骸蔓延,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