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傅清川温润如水的声音在季弦思的耳畔响了起来。
“弦思……”
“清川哥哥，你寄过来的演奏会门票我收到了，谢谢你。”
即使季弦思现在和傅清滢关系有些微妙，但她对傅清川还是和以前一样。
亦师亦友。
傅清川是钢琴界德艺双馨的顶级钢琴师，她不会因为他是傅清滢的哥哥就改变对他的态度。
“弦思，不用这么客气。老师最近还好吗？”
傅清川语速不急不缓，语气十分温和。
他所说的老师，就是季弦思的小姨肖臻。
“我小姨已经出院了，她很好。清川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带她来华也纳。”
曾几何时，能在华也纳办一场自己的钢琴独奏会，也是肖臻的梦想。
只可惜，事不如意。
如今，前往华也纳看一场钢琴音乐会，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那可太好了。弦思，我现在就帮你们订好酒店。出发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机场接你们……”
“不用了。”
傅清川话未说完，一道清寒的男声猝然打断了他。
“厉总，你这是干什么？”
季弦思怎么也没有想到，厉流殇竟然会从她手中夺走手机。
而她，竟然没有察觉他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来的。
“厉总，好久不见。”
傅清川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稍稍怔忡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不好意思，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接听私人电话。”
对于傅清川友好的问候，厉流殇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语气十分的疏冷。
“厉总，你……”
季弦思有些无语。
“厉总，能把电话给弦思吗？”
面对厉流殇寒漠的话语，傅清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变化，稍稍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尊敬。
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有什么话，下班再说。”
厉流殇并没有通融，直接拒绝之后便挂了电话。
季弦思看着黯淡下来的手机屏幕，内心生出一丝内疚。觉得有些对不起傅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