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容舒说她烂透了这句话，李庭跃不知道该怎么否认。
从打算对符号衣服动手脚的开始，她就想好了，一旦被质问，就抵死不认。衣服虽然经过她的手，却也未必就能因此确定衣服出问题是她的原因。
但她从来没想过容舒会如此直白，直接就动了手，根本没打算跟她争辩。
原本她没想对符号怎么样的。她把她当成所有喜欢李昀的女孩子中离他比较近的一个。因为离得近，所以她今日特地去敲打了她一番，且效果显著，她很满意。
可在符号走后，她如往常一样试探着问他，“所以我们昀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刚刚那个怎么样。”
李昀这次没像从前那样笑骂她一顿后把话题揭过去，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说：“刚刚那个，倒真的挺好。”
李庭跃慢慢瞪大了眼睛，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去问，就听见他继续说：“跃姐总是问我，我真的该好好帮你寻摸一下男朋友了，瞧你这样，思春呢。”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偏要钻那个牛角尖，回怼道：“帮我寻摸什么，我看你那小粉丝才是整日含春呢。”
“她不行。”李昀明显地顿了一下，缓缓说，脸上还带着不知名的温柔。
“为什么？”李庭跃几乎是话赶着话，问出了这么一句。
李昀没说话。片刻后，笑眯眯道：“我身边的朋友都跳跃，不太适合她这么灵动可爱的小姑娘。”
“那就适合我吗？我就不灵动不配可爱了？”李庭跃木然问。
李昀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难得上下打量了她，随后苦口婆心告诉她，“跃姐，你就别打趣我了。从小你在我面前出过的糗数都数不清，还可爱什么可爱。我告诉你适合，绝对适合，你分分钟和他们打成一片。”
李庭跃苦涩地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水，不再言语。所有的恶意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它们疯狂叫嚣着挣脱着，轻而易举地冲破了她良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从小熟悉缝纫的她自然知道如何让衣服的一下重要部位的线松掉而不明显。她不能保证今晚符号一定会把衣服撑开，但只要她可能出糗，她就有了期待。
谁灵动？谁可爱？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