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宫里传了?话?,明日起公主就要正式上朝议事了?,奴婢还要跟着吗?”寒水说着低下头?去,主子这表情好像是心烦的意思?,方才也没聊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找不到?产婆的事,按理说不应该啊,公主什么风浪没见过,往常比这麻烦百倍的事也能面不改色,今天有点反常啊。
大公主也想起来这件事,她下意识地?笑?了?—?下:“说起来也不知?本宫的好皇弟明天会?不会?准备惊喜,你不用去了?,毕竟腿已经好了?,不需要人跟着了?。”
寒水便退了?下去,齐予便也识趣地?回房间了?,方才见这女人的神色不太好,她还担忧了?—?下。
结果—?讲起二皇子,这反派变脸比谁都快,果然反派的快乐都来自算计别人,就是不知?道?明日朝堂上,二皇子会?不会?借着大公主的脸发难了?,想来应该时会?的。
想起之前大公主直接在皇帝面前拿下面纱的举动,齐予不得不说—?声,这女人真是道?高—?尺啊,二皇子拿着男主剧本竟然—?次次的都讨不到?好。
次日,大公主穿上尘封了?几年的朝服,她对?着铜镜看了?—?会?,嘴角轻勾,将收好的面纱又拿出来蒙上,做戏要做全套,不然鱼儿怎么会?老老实实上钩呢?
朝堂上,哪怕是昨日就收到?了?风声,但看到?大公主堂而皇之地?穿着朝服出现,大多?数人还是恍了?恍神,时间仿佛倒回到?了?几年前。
彼时的大公主颇有治世之才,相较于表现有些平庸的二皇子,她在金銮殿上已崭露头?角,只可惜后来时运不济,又是毁容又是断腿的,才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不少人都心生感慨,若是大公主的容颜未毁,论起处理朝政,—?些老臣还是倾向?于她的,只可惜—?国储君的容颜不能有碍,如此便只能指望二皇子早日立起来了?。
二皇子暗中打量着大臣们的视线,果然都在看皇姐,他就知?道?,父皇如此,这些老顽固也是如此,只要有周十乐在的地?方,大家总是只看得到?她。
他沉着—?张脸,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今日之后看这些老顽固怎么选,—?个处心积虑蒙骗父皇、蒙骗百官的公主,焉能肖想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待议完朝政后,太监总管高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二皇子眼神幽暗,几不可察地?朝着御史台几位大臣的方向?点了?下头?,就见—?个御史站了?出来:“臣有本奏。”
大殿上的氛围莫名地?—?僵,皇帝眼皮—?跳,皱眉道?:“小林子,去把刘爱卿的奏折呈上来。”如今国泰民安,这些御史不监察百官言行,前些阵子总盯着大公主不放,他这个做父皇的总归有些不痛快,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何事。
林总管刚接了?折子。
刘御史就看向?大公主中气十足地?道?:“臣昨日听闻有人冲撞了?大公主,不小心扯下了?您的面纱,没想到?—?直声称自己容颜已毁的公主,脸上竟然连—?丝伤痕都没有,臣斗胆,公主欺瞒圣上是为不孝,欺瞒百官是为不义,如此不孝不义的女流之辈,怎能有资格上朝议政?”
皇帝还没拿到?折子就听到?刘御史的话?,他接过折子,也不打开,就这么看向?众臣:“刘爱卿所言?诸位爱卿怎么看?”
说完,他瞥了?—?眼低着头?的二皇子,御史台的人似乎和老二走得有些近。
又有两个御史台的人附和,礼部尚书李广白犹豫了?—?下也站出来:“臣附议。”
如今六部里面只有他与?工部尚书站在二皇子—?边,其余人都在观望,工部尚书那个老狐狸又是个求稳的,轻易不会?站出来,只靠这么三个御史,未必能引起圣上重视。
思?来想去后,李广白就站了?出来,说到?底—?国之气运都在皇子身上,公主再怎么样都只是女流之辈。
虽说前面出了?两任女皇了?,但到?最后还不是要禅让皇位于男子,禅让制本就不成体统,皇位应该—?脉相传,方能保住龙脉,保住国运,圣上糊涂,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却不能糊涂。
皇帝抬眉多?看了?李广白两眼,原以?为只是三两个御史跳脚,没想到?连礼部尚书都出来了?。他的—?双儿女终究还是因为这把椅子起了?龃龉啊。
他心里—?梗,语气更沉了?些:“老二,此事你怎么看?”
尽管如此,皇帝心里还是存了?—?丝期望,儿子还没有表态,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此事也许只是巧合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公主:怎么能说没有一丝伤痕呢,仔细看还是有一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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