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这架钢琴是姐姐以前学琴用的,但是比起学钢琴姐姐更喜欢画画搞设计,于是高中之后就没再学钢琴了,这架钢琴就一直放在这里。要是他想学的话,这架钢琴以后就是他的了,还可以给他请家庭教师教他学。
想到自己拥有了一架钢琴,虞子语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最喜欢的乐器就是钢琴,上辈子小时候住在孤儿院时,作为教堂圣诗班一员的姆姆就有一架钢琴,放在孤儿院的大教室里,有空的时候会在里面一边弹钢琴一边教小孩们唱歌,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神圣得就像天使一样,温暖极了。那画面深深地印在小俞禹心目中,让他从小就对钢琴这种乐器心神向往。
姆姆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见他经常扒在窗边看她弹琴,就对他招招手让他进去,把他抱到椅子上看她弹,甚至还手把手教他弹。之后住在孤儿院的十年时间里,他一有空就去大教室里练琴,这给他后来跟霍钺学钢琴打下了基础。
后来他去了美国做出道前的培训,在茱莉亚音乐学院认识了霍钺。霍钺在大学读的是钢琴专业,住的小洋楼里也放了一架钢琴,俞禹跟他混熟后,有空就去看霍钺练琴。霍钺长得很高,坐在钢琴前却不拘束,腰板挺直,两条大长腿自然地放在钢琴下踩着踏板,上半身随着弹奏的动作而惬意地摆动着,看他弹钢琴是一种享受。
霍钺见他看着钢琴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神情,还会让他坐在身边,手把手教他弹钢琴。霍钺不用上课,俞禹也不用去培训的日子里,偶尔他们会待在霍钺的小洋楼里,在二楼的琴房一起弹琴,霍钺就是他的钢琴老师。
因为霍钺,俞禹彻底爱上了钢琴这个乐器,不过他当时条件有限,不能拥有自己的钢琴,也没那么多时间跟霍钺学习弹钢琴,他的钢琴水平不上不下的,还比不上专门学了十几年钢琴的人。
但是这辈子他有了学钢琴的机会,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于是就答应了妈妈请家庭教师来教他弹琴的提议。
他还想学吉他和竖琴,吉他是他上辈子学过的比较熟悉的乐器,而竖琴则是霍钺学的第二门乐器,他想趁这辈子有学习的条件,把他喜欢的都学一学,也不枉此遭了。
虞家很有钱,这个虞子语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刚跟爸爸妈妈提出他想要一把吉他和一把竖琴的要求后,才几天就看到它们出现在了琴房里,与此同时还有一位全能的乐器老师。
这位乐器老师虞子语还认识,是比霍钺大很多届的华裔校友,同样就读于茱莉亚音乐学院,是学院的知名校友,霍钺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奏家了。他在林肯中心的爱弗利费雪厅举行演奏会的时候,霍钺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两张票,带着俞禹去看了他的演奏会。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位老师本来就不认识他,他现在换了个身份,就更加不认识了,虞子语也不好跟老师套近乎。
听妈妈说,这位老师原先一直在乐团演奏,后来身体出了点毛病,就回国休养了,爸爸听说他想学乐器之后,就找了人脉请来这位老师给他上课。
虞母没有告诉虞子语的是,请这位老师授课半天的薪酬就要几千块,一个月下来大概要支付差不多二十万的学费。她担心把老师上课的学费告诉虞子语,会让他有压力,不告诉他的话,他就可以放松来学,不管学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家不差这点钱,能让小儿子学得开心就好。
不过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师虽然业务能力很强,但性格却很好,平易近人又风趣开朗,讲课风趣还会因材施教,没几天虞子语就跟他混熟起来,上课之余也敢和他聊一些和学习无关的话题了。
虞子语还是很渴望能打听到关于霍钺的一点消息,哪怕只有一丁点,但是他又不好直接问老师认不认识霍钺,只好拐着弯儿跟老师闲聊道:“老师,听说您是毕业于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那可是举世闻名的音乐大学啊,培养了很多优秀的音乐家和演奏家,不知道您最有印象的校友都有哪些呢?”
老师不知道他这样问的真实目的,只当他对茱莉亚音乐学院心神向往,就笑着给他说了几位有名的校友,但是里面并没有霍钺的名字。
他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老师有没有比较欣赏的后辈啊?”
“后辈啊……”老师被他问得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是有几个当时比较优秀的学弟。”
虞子语闻言眼睛就亮了起来,继续追问道:“那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变成了优秀的演奏家啊?里面有没有姓霍的?”
没想到老师摇了摇头:“他们后来有没有变成演奏家我不清楚,但是却听说有位原本很被看好的学弟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毕业后就退出了演奏乐器的道路,好像就是姓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