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机闭上了眼睛,和上次一样,想要陷入之前那种神秘的状态,以便去附身大树。
啥?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怎么还没有切换成为大树的视角?
黄机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又眨了眨眼。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和胳膊,还是人类的身体,并没有变成树干的枝干。
所以,他这是失败了吗?黄机一脸的茫然无措。
他这次,无法神识离体、变成窗外的那棵树了。上次,他为什么能附身到那一株郁金香里头?
难道是他看的东西不对?
黄机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上次成功附身时的场景,当时自己在做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旁边的这个人,也就是他所谓的经纪人,每次看到他看着天花板,身上都散发着那股因为恐惧而带来的尘土的味道。
莫非这天花板就是打开他附身功能之门的钥匙?
想到这儿,黄机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这房间里的天花板难道也有灵识。
于是,他翻了个身,平躺着,看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
黄机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稍带点波浪花纹的天花板,想要发现些端倪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没想到,他盯得眼睛都发酸了,眼前好像都是那个花纹在抖动,一圈又一圈,搞得他晕乎乎的,都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天花板还是静静地呆在那儿,黄机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什么特异之处,他也没有成功变成窗外那棵树。
他又默默地翻了个身,不敢再盯着天花板了,免得自己身边的这个经纪人看着自己这举动,又被吓得散发尘土味了。
哎,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黄机一脸囧样,他怎么会认为这个天花板能让他变成窗外那棵树呢?
刚刚那个犯傻的自己,绝对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肯定不会是他本人做出的行动。
黄机囧囧地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刚刚那茬就翻过了,他心安理得地继续躺着。
至于之前他为什么能附体成为一棵郁金香,今天又不能附体那棵树,黄机表示这一切都脱离了他脑袋能够理解的范畴。
所以这些为什么,留这以后再想吧。
黄机默默地把这一切压到了心底里,然后又盯着眼前的雪白墙壁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也没有,黄机只不过是把自己的神识放了出去,分散成为很多像小爬山虎一样的触角,来到了隔壁的病房里。
这个病房也是单人间,躺在床上的是位年轻的男子,染着一头红白头发,左脚从脚掌到膝盖,都裹着石膏,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被吊了起来。
这位仁兄,虽是骨折打了石膏,动弹不得,但仍塞着耳机,上半身在左右摇摆,动感的音乐声从耳机里漏了出来,就连黄机都能听见了。
“喂喂,兄弟,你在干啥呢?你这腿都还折着,老实点不行吗?”
一位身体壮硕、有着花臂和光头男子,从洗手间出来了,看到骨折男子的举动,无可奈何地道。
“没事,放心。小爷厉害着呢。”
花臂光头男嘴角不由地抽搐,想要上去给兄弟来一记厉害的,但看到这家伙现在这惨样,觉得君子报仇10年不晚,等他出院了再说。
随后,花臂光头男拖过一把椅子,拿出手机,用手肘推了推骨折的男子,说:“来一把不?”
“来来!必须来!”
骨折的男子一下子来了兴趣,立马把耳机摘了下来,兴致勃勃地进了游戏。
随后,游戏音乐声立即响起,两名男子玩得是忘乎所以,除了偶尔爆个粗口,房间内再也没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