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赵磊顺着味道嗅了嗅,看到闻宇手中纸袋后眼睛闪闪发亮:“你又在吃什么?好香啊!羊角面包!你在哪买?怎么这么香?”
闻宇还没从变魔术般一样样东西出现在自己手中反应过来,就面临同桌一连串的馋涎欲滴的质问。
“就....随便在街上随便买。”
赵磊苍蝇搓手:“哥们儿尝一个呗,中午我请你吃食堂。”
闻宇犹豫了一下,视线朝四下望了一圈。仿佛在征求什么人的同意。
而这时,赵磊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纸袋里掏出一个,一口一半吃了起来:“太香了!怎么会这么香!闻味道都都受不了,吃起来更香!”
“你快告诉我在哪买,我明天一定要买它一堆回来吃!”
面包是真香,怡人香甜味很快传到了周围,好多同学被勾的抬头望过去。
就连后排坐赵晓亮也跑了过来:“你买来这么香面包,不我分一个吗!”
说着也拿走一只往嘴巴里塞。
其他同学问到香味也过来拿,很快一袋面包只剩下了两只。
闻宇立刻收紧了袋,说:“我早饭还没吃,等以后多买些你们。”
他尝了一口之后发现,是真好吃!
也难怪其他同学都巴巴地望着他,他现在两只吃完后嘴巴里都是酥软香甜味道。
应辰从哪里弄面包这么好吃?
闻宇意犹未尽,握着笔在纸上写出:【你在哪买面包。】
“还想吃?”
一声轻笑传来,紧接着一股凉凉风,柔柔地吹在额间。
像是被亲吻了一下。
闻宇看不到人拿不到自己被亲证据,脸『色』微红在纸上快速写着:【别影响我上课。】
之后,应辰不说话了,像是消失了一样没了动静。如果不是闻宇能感受到他气息,会真以为他离开了。
这样安静应辰,反而闻宇里没有底。
他是真听自己,在一旁安静地待着?
还是因为大老远跑过来给自己送早餐,却得到自己冷待而不高兴呢?
少年更加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学习,握着笔在手中转着,想在纸上写点什么问应辰,还不知道写什么。
这种在意别人想法陌生觉他从来没过,因此也不知道改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
正当里矛盾的时候,应辰的声音又飘来了:“那个女人灵魂消散的迹象,我得赶过去收林安灵魂。你好好上课,放学别忘了回家。”
说完,一阵凉凉风在头顶发丝间吹过,柔柔地像是应辰抚『摸』了下他头顶。
闻宇一惊,想到没想就脱口而出,问了出来:“要消散了?这么快!”
赵磊被他吵到,奇怪地问:“什么?你跟谁说话呢?”
闻宇扭过他脑袋:“我没事。背你书去。”
应辰离开十分利索,气息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闻宇,虽然远隔数十里,但因为女人消散的灵魂里他注入的法力存在跟他产生碰撞,熟悉远古记忆被一点点打开。
闻宇闭着眼睛趴在桌上,看到了自己前世。
黑夜里,他被一个削瘦的身体背着逃跑,他们身后传来火光喝追喊声,他焦急地喊着:
“林安,你放下我,让我自己跑!”
林安喘着气,奔跑双腿阴过于疲惫而颤抖着却坚持背着他不放:“少爷,不行......您的脚受伤了。”
“我没事,你快放下我!”他挣扎着要从背上下来,施加力道让本就精疲力尽的林安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两个人同时滚落在杂草丛生地面上。
冷白的月光下照耀着深夜野外,他看到林安比他还瘦弱身体滚在地上,痛苦地‘唔’了一声,而后低声呻、『吟』。
“林安,你怎么了?”
闻宇慌忙去扶他,拉住他胳膊却『摸』了一手黏糊糊地热血,是林安血。
“你也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闻宇气恼又自责:“你还背我跑了那么久。”
林安完全不顾,望着越来越近追赶声,推着闻宇急声喊到:“少爷,没时间了,你快逃,别管我!”
闻宇跌坐在地上,冷嗤一声:“我跑再快,能有那些马快。闻家都被抄了我还能逃到哪去......”
“你怎么能说这种!”
林安严厉打断他:“大人是被诬陷的,总会沉冤昭雪的一天。少爷您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待着那一天。”
追赶马蹄声渐进,震动着地面和刺破夜幕火光像是死亡的讯号。
而那些追赶人的喊声也越来越清晰,喊得:“抓住闻家少爷有赏!抓住闻家少爷有赏!”
闻宇冷笑:“赏?我还能值多少钱?林安,你现在把我抓了交给他们,拿了赏钱你便去寻个安身之处,也算是我们闻家.....”
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周围的沉静。
闻宇脸偏到一边,惊愕地望着那个一向温顺林安,竟然抽了他一巴掌。
“少爷,你在说什么混话,你.....”
林安声音发抖,却强势地抓住他衣袍,用力他脱下:“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是闻家少爷闻宇,你是我仆人林安!”
闻宇:“住手,你做什么!”
林安压住他手,冷静又严厉:“少爷,你说过等你立了门户就我除去奴籍,让我跟世间所男子一样读书考取功名。”
“你必须好好活着,兑现你承诺!你若是不依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林安厉『色』让闻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转眼间,林安已经利索地脱下他粗布蓝袍,跟自己绸缎锦衣换穿上。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调换身份会林安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时光一转。
他被关进了阴暗『潮』湿地牢中,周围是发着霉味和让人作呕血腥味。
林安被绑在刑架上,那身绸缎锦袍已经被鞭子抽打成破碎布条,裹染着重重暗『色』的血迹,一滴滴地滴在破旧的草席上。
施刑男人们说是问供,其实完全是发泄虐欲:“听说闻家嫡少爷娇贵的很呢。现在还不得落的跟狗一样,来说句软化求求爷们,爷们儿少让你受罪。”
“哟呵,不说。到底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咱这鞭条硬。”
接着,又是一阵如雨般令人发悚抽打声。
这每一下,都本该抽打在自己身上。
闻宇双手紧握牢门,咬破了舌头咽下一口口过着恨意的腥热的血味,赤红眼睛隐忍着对自己无能为力泪。
而林安在那些人的施暴下,还不时地用虚弱的眼神警告他:
不要说出来,不然受苦的是两个人!
闻宇趴到教室的课桌,无声流出的眼泪打湿了手臂,浸透了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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