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身上披着一件淡紫色的罩袍,正好与萧惊澜亲王服的颜色相配,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珠联璧合。
“不好看吗?”凤无忧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她真的从来没有穿得这么正式过。
“本王……从未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子。”萧惊澜哑着声音,字字都像敲在凤无忧的心上。
饶是凤无忧见惯了各种场面,此时也不由面颊微红。
她抿了抿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皇帝的寿宴是酉时初开始,子时末结束,凤无忧和萧惊澜到的时候,大殿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听到萧惊澜的名号,原本在闲聊交际的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曾经,秦王是就是整个大秦的焦点,他出现在哪里,众人的目光就汇集在哪里。可自从秦王府出事之后,他已六年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只听说他腿残毁容一蹶不振,所有人都想看一看,当年的大秦之光,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该不会,已经彻底垮掉了吧?
可是,当他们看到凤无忧萧惊澜一同进入大殿的身影时,一个个却全都惊住了。
一袭紫金色亲王正装,胸口的蛟龙栩栩如生,纵然坐在论椅上,却也丝毫难掩他的尊贵和威严,白玉面具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只是被他的眸光扫过,满殿的贵女就羞红了面颊。
站在他身侧的女子一身清透气质,纤细的蛮腰笔直如竹,气质亦清冷如月,让人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没有用真面目示人,而是在脸上戴了一块面纱。
萧惊澜戴面具,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六年前一役中毁容,凤无忧脸好好的,又是在玩哪一出?
难不成,还想跟萧惊澜来个情侣的不成?
更气人的是,只露出眉眼的凤无忧清丽无双,若隐若现的五官居然比她全露出来时还要美。
“凤无忧,这里是父皇寿宴,你居然敢带着面纱如此无礼。”慕容月看到凤无忧就是一肚子气,直接对身后的婢女命令道:“去,把她的面纱给本公主扯下来!”
凤无忧的眼神微微一冷,她今天截着面纱就是要看慕容月好戏的,要是面纱摘了,这戏还能看吗?
“月公主,若是本王妃没记错,你似乎应该叫本王妃一声王婶。”
辈份高就是好用,话一出口,原本要过来摘她面纱的婢女顿时不敢动了。
西秦以孝治国,皇室更是注重辈份,萧惊澜按辈份算可是慕容月的皇叔呢。
随意对自己的长辈无礼,若她真的动手,慕容月可就要落下不敬长辈的名声了,
这么多人看着,纵使慕容月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此时此刻还是不得不福身行礼,叫了一句王叔王婶。
这一句叫出来,慕容月的气势顿时弱了很多,可她仍然不愿放过凤无忧,强压着怒气道:“王婶,今日是父皇寿宴,你戴着面纱恐怕不妥吧!”
这凤无忧无缘无故地戴起了面纱,背后肯定有什么事情,她越是遮遮掩掩的,就越是要让她暴露于人前才好。
慕容月打定了主意要让凤无忧难堪,甚至转向皇后和皇帝的方向,道:“父皇,母后,你们觉得儿臣说的有理么?”
皇后早就看凤无忧不顺眼,更何况她还退了太子的婚,当即冷声道:“凤无忧,你还不把面纱摘下来。”
凤无忧有些无奈道:“皇后娘娘,不是臣妾不摘,实在是怕摘了,有碍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圣瞻。”
“有没有碍皇上和本宫自会评判,你先摘了再说!”
皇帝一直没有发话,可是也没有阻止皇后,显然是赞同皇后所说。
事已至此,凤无忧只好应了一声遵命,缓缓摘下了面纱。
慕容月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想看凤无忧面纱底下藏了些什么,甚至恶毒的想,没准凤无忧的脸毁了也说不定。
可,无当凤无忧的面纱摘下,里面干干净净的,根本什么都没有,除了……脖子上有几个红红紫紫的小点。
“凤无忧,你至于吗?不过是被虫子咬了几个包,居然就要戴面纱!”慕容月大喝:“你把父皇的威严放在何处?”
“月儿!”慕容月话音方落,就被皇后厉声喝止,她盯着凤无忧面色复杂,语气极差地说道:“行了,快戴上吧!”
“是。”凤无忧柔顺地应了一声,又将面纱戴了回去。
慕容月一脸发懵,她说错什么了?还有,凤无忧不就是被虫子咬了几下吗?为何母后竟那般好说话,竟让她把面纱又戴了回去?
“公主,那不是虫子咬的,而是……吻痕……”贴身的侍女小声地说着,说完,脸都红了。
那些痕迹,那么多,又那么明显,得是多激烈才会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