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这若不是你父后,本大王现在就去拆了他的骨头架子!”拓跋烈眯着眼睛,神情已是极危险。
他这一生,最厌恶的就是人家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闻言,凤无忧眼睛一眯。
就算她心里并没把楚轩真的当成父亲,可是也容不得他被别人这么说。
“烈大王,你似乎忘记了,我父后也是你们草原的天神,你若是不怕我把你亵渎天神骸骨的消息传出去,那就尽管去好了。”
拓跋烈一噎。
他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汗位之争时,他之所以能顺利继位,一是有天神宝藏运出来的坚兵利器,二则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入了天神宝藏,继承了天神衣钵,换言之,草原人都认为是天神选了他做大汗,因此才得到了诸多草原人的支持。
草原人对这位天神极端敬仰,可以说,他现在汗位的合法性,就是天神所赋予。
若是他的子民知道他竟然亵渎天神骸骨,那非造反不可。
凤无忧,真狠。
贺兰玖神情一动,突然想起当初凤无忧威胁他时的样子。
那时,凤无忧只不过见了他两面,却能猜出他是在找人。
她根本不知自己是在找谁,却能拿这件事情威胁得他有苦说不出。
这个女人,似乎总有办法找到别人最痛的那个点,而且一脚踩下去的时候,绝不留情。
这么想着,竟忍不住微笑起来。
那时气恼得要命的事情,此时再想起,竟满是甜蜜。
只是,这样的甜蜜,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
凤无忧看拓跋烈微微恼怒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认识到错误,只是觉得被威胁了不爽而已。
她冷哼了一声,道:“烈大王,你还愣着干什么,磕头吧!”
什么?
拓跋烈彻底给愣住了,凤无忧居然要他磕头,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看到吗?我父后牌子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只要磕头百下,就把出去的路告诉你们,否则,就让你们都葬身在此。”
听了凤无忧的话,场中的人面面相觑,牌子上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那些话不就是威胁吗?怎么到了凤无忧的嘴里,却成了磕头就能知道出去的路?
他们都再一次去看牌子,仔细揣摩着牌子上的话,这才发现,似乎,真的是这样。
叩头百下快滚,可是滚,能滚到哪儿去?
他们进来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想要滚,也得有出路才行。
而他们磕头百下的结果,就是楚轩会给他们一条出路,让他们离开。
而他们若是不磕这个头……
一瞬间,他们都想到了一路过来时遇到的机关,顿时,浑身发毛。
不用想,他们若是不磕这个头,那楚轩一定会用某种方法引发这里的机关,把他们全都埋葬在这个石室中。
这位芳洲皇夫,简直太可怕了!
而且,也太可气了。
明明就是要把出路告诉他们,可偏偏说的像是在骂人。
但凡是个人,谁还能没有几分脾性啊?见到这种语气还会磕头的,除非像凤无忧一样这么了解他,根本就不会有人做吧?
这位皇夫,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活路呀!
“凤无忧,你少诓本大王!”拓跋烈差点被凤无忧给诈住,他盯着她道:“这牌子上可还有一句话,他的孩子可以随意取用。你是他的女儿,赶紧取了东西,带我们出去。”
这话,顿时让宝藏里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没错,银鱼帝女可在这里呢,楚轩的一切都是给她准备的,有她在,自然不愁取宝和出去的事。
可……
“做不到。”凤无忧干脆道。
“凤无忧!”拓跋烈低喝,这女人简直是天下第一不可爱,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
“烈大王,你可别觉得我是在怄气,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做不到。”
凤无忧从怀里把原先的卷轴拿出来,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不是都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上面说,银鱼宝藏至少有两个入口,一个可以平平安安进来,是专门给我准备的正常入口。而另一个,则是遇险的时候紧急避难进来,也就是先前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因为是紧急避难,所以我身边定然有很多敌人,所以我父后才会安排机关,要把我的敌人都杀死。而那些机关,他他会在我七岁的时候开始教我。但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