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褚若衡一开始也没搭理吴仙儿，但听她说起没完便有些不高兴了：“母后，请恕儿臣直言，这春蕊在我们北川虽是极珍贵的，可在东越煜王府里，却是连婉儿身边的侍女都喝惯了的，这东西婉儿从小见得多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东西就是极普通的，难不成……还要为了迎合我们而装作没见过的样子吗？”
褚若衡说着，抬眼看了一眼齐皇后，发现她的神色有了些变化。
“婉儿出生在东越，从小就受千恩万宠，我们就莫要用自己的这般小心思去度量她的想法了。”
“衡儿，你？”
齐皇后没想到褚若衡会说出这种话，她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他很是陌生。
然而褚若衡却是又朝着齐皇后行了一礼：“母后，儿臣还有事情要去父皇的御书房，就不在这里多留了。”
说完了话，褚若衡转身便走出了齐皇后的宫殿，丝毫没有顾虑齐皇后还想挽留他的神情。
然而宫殿外面，齐凌刚把一些东西交给宫人，就见到褚若衡从里面出来。
“怎么了？看你这一脸的不高兴。”
初若衡看向齐凌，他和温婉的事情他从未主动和齐凌提起过，然而这一次却是有些绷不住了：“舅舅，您可看到婉儿了？”
“就是婉儿让我过来解救你的，不过……看样子你已经不用我来解救了。”
齐凌说着，一只手搭在外甥的肩膀上：“走吧，去舅舅那里喝两杯。”
“舅舅，我想去找婉儿。”
即便是温婉的性子方才不可能在宫殿里吃亏，但刚刚看那架势，那齐皇后和吴仙儿也肯定是为难她了。
褚若衡担心，想跟她说两句话。
“婉儿那边你不用担心，再说还有你姑母在，至于你……随我过来。”
褚若衡一听这话，心里放下了一些，便也随着齐凌去到他的住处。
齐凌拿出一坛桃花酿：“尝尝，这可是我从东越带过来的。”
褚若衡心情不好，端起杯子就喝了一杯，这桃花酿入口清甜绵软，让他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缓了许多。
“你喜欢婉儿。”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褚若衡的手微微一顿，但随即便大方的承认：“是，我喜欢婉儿。”
“有多喜欢？”
褚若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见他愣住，齐凌继续问：“比如说让你在婉儿和这北川储君中做个选择，你会选什么？”
“我选婉儿。”
褚若衡不假思索，这倒是让齐凌有些意外，因为他的这个不假思索，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一时冲动。
“你？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盯上婉儿了？”
褚若衡垂下眸子：“从第一面开始。”
“呵！”
齐凌一声轻笑：“一见钟情吗？”
“是。”
“一见钟情最不靠谱，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没有丝毫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