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抬步往屋子里走:“就几步路,又不远,哪里那么娇气。”
陆倾梧看着案几上的草药和木盒中的药丸,不由得眸色暗了暗:“我原不是惜命之人,如今却为了活命而费尽心思。”
陆倾梧想起大婚当夜在温煜楼面前又是掉眼泪又是装可怜,如今想想还真是可笑。
陆倾梧抬手抚了抚那几个木盒:“明日开始,我的药量减半吧。”
丝弦和丝竹闻言皆是一惊,丝竹抢先道:“那怎么行?小姐的身子不比常人……”
陆倾梧摇头:“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请求煜王爷都不肯应我,更别说是国公府想要的那件东西,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这剩下的药……得省着吃,大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总得留着这条命等大哥平安回来。”
丝弦走过去一边给陆倾梧擦头发一边说到:“那小姐选的这个院子也太偏了些,平日里与王爷难见一面,要怎么才能接近呢?”
陆倾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王爷讨厌陆家,更讨厌我,即便是住的近,他也不会让我接近他,又有什么用呢?像他那样心思缜密之人,恐怕是早就把陆家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如今他能容我,已经是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了。”
“哼!原以为这东越大名鼎鼎的煜王爷定是个守信之人,既答应了小姐断不会食言,可谁知竟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丝弦猛地拽了拽丝竹的衣袖:“你说话小心些,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