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柳叶抽芽。
陆倾梧一身嫩黄色衣裙,搭配同色珠钗,较之去岁,看似又美了许多。
“小姐,王爷不是交待过没有他陪着,不让您进宫吗?”
陆倾梧双手交叠,步子虽快却不见慌乱。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更何况如今大哥看我看得紧,你看从大典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我与王爷可见过面?”
丝竹点点头:“也是,大公子现在看您就跟看自个儿闺女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王爷拐跑了。”
陆倾梧不赞同地摇摇头:“‘拐’这个字用的不好。”
“嗯,也对,小姐您巴不得赶紧跟着王爷走,哪里用得着王爷来‘拐’?”
“你这丫头?”
陆倾梧白了一眼丝竹:“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个年长了一岁的缘故,你如今倒是愈发长进了。”
“被奴婢说中心思了吧?小姐还不承认呢。”
“我承不承认倒是不打紧,不过有人是不是该与本小姐承认些什么?”
陆倾梧说着,朝着丝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奴婢不明白,小姐指的什么?”
“丝竹,小姐指的许是你与我大哥的事情。”
另一旁的萧云一脸正色。
“噗~”
陆倾梧没忍住笑,转过脸揶揄地看着丝竹。
丝竹弄了个大红脸,愤愤地瞪着萧云:“乱说什么,我几时与你大哥有关系?”
萧云一脸茫然地看了看丝竹:“唉?我以为你没领会到小姐的意思,这才好心提醒你的。”
“我?我哪有?”
陆倾梧拍了拍丝竹的肩膀:“有没有的,你自己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初春还寒,本是一片清新四处嫩绿的皇宫,竟是没什么人。
听着丝竹和萧云的对话,陆倾梧感慨这姑娘都大了,许是该琢磨着婚配的事情了。
前面有內侍引路,陆倾梧一路跟着来到了御书房。
“陛下正等着姑娘呢,姑娘快进去吧。”
“多谢。”
丝竹和萧云留在了外面,陆倾梧一个人进了御书房。
温祁背朝着门口,在身后的书架上找着什么。
“臣女见过陛下。”
听到陆倾梧的声音,温祁转身。
“丫头不必多礼。”
陆倾梧起身,温祁指了指一侧的椅子:“坐吧,没外人,不必拘礼。”
“陛下亲召,不知陛下可是有急事?”
“无甚大事,不过是你们陆家的事情,虽说陆家如今由你兄长承袭爵位,可是毕竟他还年轻,孤王琢磨着不如让文家文简一起……”
陆倾梧心里了然,这是要收他们陆家的权。
果然与他们之前料想的一样,爵位给了,但不过就是个空值,皇帝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博了一个大度贤君的名声。
文家?
呵!如今还真是来势汹汹。
陆倾梧听着,突然低头翻腾自己的袖口。
温祁正说着话,却见陆倾梧从袖中取出一物朝着他走过来。
他顿了顿:“这是?”
“前几日回踩雾山,特意去看了祁融,几个月不见,长大了不少。”
陆倾梧说着,将手中一个手串放到案几上。
“这是之前陛下放到祁融锦被里的璎珞珠串,臣女将那些珠子做了两个手串,一个在祁融身上带着,这个给陛下。”
提到祁融,温祁的眼眸里多了一层柔光。
“那孩子她?”
“她很好,被我六门师叔养得白白胖胖的,吃得好睡得好。”
温祁伸手拿起手串,看了许久:“如此,她娘亲也能安息了。”
陆倾梧垂眸淡笑,并未搭话。
片刻,陆倾梧抬眼看着温祁:“对了,陛下方才说起陆家的事情,陛下可是想让兄长多带带文简?”
温祁一愣:“倒也不是,孤王是看着那文简还算不错,本想着让他锻炼锻炼,但你兄长想来近期也应该事多冗杂,这事先放一放,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