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弦说着伸手去取盒子里的东西。
“嘶~”
陆倾梧看向丝弦:“怎么了?”
丝弦皱着眉:“昨日割伤了手,刚刚碰到了伤口处,还是有些刺痛。”
“小心些,伤口没愈合容易感染,别回头再恶化了。”
陆倾梧垂眸看向盒子里,学塾里现在没有人,这是谁放在这的?
陆倾梧伸手想拿那个砚台。
“啪!”
手腕被攥住。
陆倾梧一惊,一抬眼正对上文简那张严肃的脸。
眼神中似还带着些许惊慌。
而与此同时,几个世家小姐正拥着文箫走到了学塾门口。
陆倾梧回神,猛地把手腕从文简手里挣脱出来,他攥的有点狠,她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红痕。
而文简亦是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他朝着身后偏了偏脸:“明安。”
明安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锦盒递上来,然后手脚麻利地收起陆倾梧书桌上的盒子。
这下不仅陆倾梧不解,文箫更是看懵了。
她赶紧上前一步:“阿简你这是做什么?”
文简看向文箫:“阿姐既是想帮吴小姐换人情,那便要用自己的东西才好,这是祖父送我的,我带走了。”
文简说着拿过那个木盒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向文箫:“对了,玉石居的账,回头还请阿姐去结一下。”
“你?”
文箫气的涨红了脸,可文简理都没理,提着东西就出了学塾。
“公子,这盒子怎么办?”
文简一张脸阴沉着,能怎么办?
“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越深越好。”
他不懂毒,也不知道那东西上面到底有没有毒。
可是文箫和他母亲那日的谈话,让他从心里往外感到不安和恶心。
纵是心机深沉如陆倾梧,东都城里都知她出身踩雾山,最是精通用毒,可文简几次与她接触下来,发现这个女子并没有有意去害过谁。
相反的,反而倒是自家这个姐姐,一次又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去暗害她。
——
一片郁郁葱葱的大草原上,四处开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
十四岁的陆倾梧一身暖橘色的骑马装,在花海里兴冲冲地玩着跑着。
转身,头戴花环的小姑娘朝着那一脸笑意的男子跑过去。
小姑娘笑靥如花,看的温煜楼心头暖意融融。
“王爷想娶梧儿吗?”
“当然。”
“可是,王爷身后还有太后,还有父皇,若是有人不让王爷娶梧儿,那该怎么办?”
温煜楼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场景一转,太后的寝宫里,陆倾梧一身红衣,瞟向他的眼神里都是决绝。
温煜楼抬手想去拉她,她却一转身不见了踪影。
“梧儿!”
温煜楼猛地睁开眼,胸腔中气血翻涌,眼前的雾气遮去了视线,仿佛也遮去了他脑海中的那个红衣女子。
“梧儿,梧儿?”
“呃!”
后颈处一痛,温煜楼一下子清醒过来。
“凝神静气,清空杂念。”
谢文渊及时点了温煜楼穴道,脸上神情严肃。
半晌,温煜楼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王爷感觉怎么样?”
温煜楼点头:“此种方法,可以维持多久?”
“现在还不好说,不知道下次毒发会在什么时候。”
“尽量想办法,在陆家的事情解决之前,本王不能有事。”
谢文渊轻拍温煜楼肩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