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一脸不屑地朝着文箫微微扬了扬下巴:“我家小姐是煜王府王妃,我家大姑娘是当今太子妃,我家小姐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又如何?”
丝竹语气里带着挑衅,言外之意就是皇宫就是我们的家,如何?
皇帝的儿媳妇,太子的妻妹,有何不妥?
文箫的脸一下子垮下来。
她愤愤地看着丝竹:“一个奴婢,也敢如此对本小姐讲话,你们陆家可当真是好家教。”
陆倾梧微微淡笑:“彼此彼此。”
说着,陆倾梧转脸看林秋儿:“我去林府找你,府上说你进了宫。”
林秋儿点头:“陆姐姐,我是想来找太医院的院首的,可是院首在帮燕妃娘娘看病,姐姐能帮我去问问燕妃娘娘吗?”
“不能。”
没等陆倾梧说话,文箫先开了口:“燕妃娘娘头疼的厉害,还要靠院首大人施针减轻病痛,这个时候来找人,林秋儿你安的是什么心?难道上次娘娘中的毒还不够吗?”
“我……”
林秋儿咬着唇,眼泪就在眼圈里转,虽说上次她没有下毒,但到底是她送去的汤出了问题,这件事情她一直都很自责。
陆倾梧没搭理文箫,而是看林秋儿:“你找院首大人做什么?”
“我娘亲病了,大夫说只靠药物是无法完全恢复的,还要配合金针入穴之法才行。”
“金针入穴?”
林秋儿点头:“大夫说这金针入穴之法甚是少见,能精通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我千方百计打听才知道太医院里只有元首大人才会,所以才来求,可是……我已经来了几日,根本连元首大人的面都见不到。”
林秋儿话落,一旁的丝竹“扑哧”一声笑出声:“秋儿小姐何必舍近求远,这金针入穴可是我家小姐的看家本领。”
“啊?”
林秋儿先是愣怔,随即眼睛一亮:“陆姐姐,这可是真的?”
陆倾梧无奈地看了一眼林秋儿:“莫不是你连我会什么都忘了?”
“我?我只是知道姐姐懂医术,可听说这金针入穴之法甚是难修,便是太医院医师也极少有人懂,所以……”
“所以你就没想过问问我?”
林秋儿低了头:“我想过,可是姐姐事忙,秋儿不想打扰姐姐。”
陆倾梧笑着揉了揉林秋儿头发:“既是如此,那我现在便与你回一趟林府,先看看林夫人的病情,你放心,便是我不行,还有我师兄在呢。”
林秋儿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连点头:“那陆姐姐我们快走,我瞧着娘亲这几日脸色愈发苍白,我真的担心。”
陆倾梧安抚她:“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的,林夫人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事的。”
几个人说着转身就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丝竹姐姐,你刚刚那两下可真帅?”
蔓儿对陆倾梧和她几个侍女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刚刚丝竹又出手帮她们出了气,她这会看丝竹简直崇拜的不行。
“真的?”
“真的真的,姐姐怎么做到的?能不能也教给蔓儿几招?”
“这可难了,不过你要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哇,那可太好了,多谢丝竹姐姐。”
……
几个人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地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宫殿门前满腔怒意的文箫。
她以为她和温辰烨有了婚约,以后在陆倾梧面前就能扳回一局,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陆倾梧的风光,不在于她是谁的王妃,而是她本身就很高贵。
她的家世,她的父兄嫡姐,还有她身后的踩雾山,这些,都是文箫比不了的。
然而文箫,只是一个出身并不算高的文家外室庶子之女。
她经常自我催眠自己出身高贵的文家,可是在文家下人心里,他们真正的大小姐还是文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