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别去。”
许乐安说着,赶忙爬起身子去拉施婉柔:“千万别去,如今兄长护着她,若是你去找她麻烦被兄长知道了,兄长定然要罚你我,我们还是不要去惹事了。”
施婉柔是个直肠子,哪里听得出来许乐安的意有所指。
她恨铁不成钢地一甩许乐安的手:“乐安姐姐你总是这般软弱,当初在许家被许茹安欺负,如今又被这个小贱人欺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自己硬气一回?”
施婉柔话落,就发现许乐安神情一变,脸上满是委屈,一双眼睛里也全是眼泪。
施婉柔见不得她这个样子,赶紧又压了火气上前安抚:“好了好了,是我话说重了。”
许乐安微微摇头:“柔儿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太不争气,总是拖累你们,拖累你,拖累兄长。”
施婉柔给许乐安擦着眼泪:“乐安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当初我跟家里闹掰,是你收留我,家里没有人喜欢我,是你肯听我说心里话,是你始终站在我这边,要说拖累,是我拖累你才是。”
许乐安本来还伤心地哭着,结果被施婉柔这么一说,不禁被她逗笑:“瞧你,怎么也说起这话。”
“是是是,我们之间可不需要这些客套,所以啊,姐姐可别再哭了。”
许乐安点头:“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兄长,那陆姑娘长得美,性子又是惹人怜惜的,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眼看着施婉柔把这件事情忽略了,许乐安便又开始挑起话茬。
果然,一提到陆倾梧,施婉柔的脸色就不好看。
“哼,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倒是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起来了,先是煜哥哥,爵哥哥,现在就连承安哥哥都被她迷惑,呸!什么东西。”
“好了,柔儿何必动气,终究还是我们不如她,只看她那一张脸,莫说是东越,便是南苑也难找出那般美貌。”
好死不死的,许乐安说了一句“我们不如她”。
这女子的心里最是复杂难琢磨,许乐安若是只说我不如她,想来施婉柔也不会如此生气,可她偏生说了一句“我们”,这可是戳中了施婉柔的火气。
南宫爵处处护着陆倾梧的画面重复在眼前出现,施婉柔越想越气。
“乐安姐姐别担心,她不是嚣张吗?等承安哥哥不在府上的时候,看我怎么教训她。”
施婉柔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和陆倾梧交过手,她极有信心一定能将陆倾梧打的哭爹喊娘。
而一旁的许乐安赶紧摇头:“柔儿不可,我可不许你如此胡闹,若是被兄长知道了我们可还有好果子吃?”
“乐安姐姐放心,柔儿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情就交给柔儿吧,姐姐只管安心呆着就好。”
乐安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她要的就是施婉柔的这句话。
仇她是要报的,但绝不能是自己出手。
施婉柔性子直,出手又狠,主要是对许乐安一心一意,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断不会把许乐安供出去。
——
翌日,陆倾梧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姑娘说的那个地方奴婢已经探过了。”
“如何?”
“姑娘说的极准,那地方虽然锁着,可里面却另有密室。”
“我就说……咔嚓!”
一大朵开的正艳的芍药应声落地。
锦瑟的唇角抽了抽:“姑娘,要不……咱别修剪花木了吧?”
锦瑟算是看出来了,她家姑娘灵秀聪慧,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可偏偏两样东西不行。
一个女红,一个侍弄花草。
陆倾梧略带尴尬地看了看地上的花:“呃……我在家的时候有专门跟园丁请教过,这花呀,不能留的太多,不然花木会累着,第二年就不开花了。”
说着,陆倾梧舔了舔唇:“那叫什么来着?哦对,要适当减株,嗯,对,是这样说的。”
锦瑟俯身捡了地上的花,脸上带着疑惑:“可是,奴婢怎么听说是花苞的时候才减株呢?这花都开了,现在再减岂不是……”
“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