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楼差点撞在她身上:“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
陆倾梧回头,脸上的神情有些震惊。
“里面那个人是傅远的徒弟,然而嫣儿当时又听到有人叫郡主,如此说来,那?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傅远?”
陆倾梧这么一说,温煜楼他们几个人也不说话了。
“倾儿为何会有如此猜想?”
问话的是谢文渊。
陆倾梧看谢文渊:“师兄有所不知,那傅远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可是内里却十足地使个下流胚子,他每每看向我或者许乐安的时候,那眼神……”
陆倾梧本是朝着谢文渊说话,可是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太对,这话她一直没有跟温煜楼说起过,如今无意间提起,怕是会惹温煜楼不快。
陆倾梧说着,抬眼看温煜楼。
温煜楼看她:“他可欺负过你?”
陆倾梧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每次他来我这,我都借故害怕不让他碰我的,每次当时许承安都在外面等着,所以他也不敢乱来。”
可是温煜楼脸色还是很严肃。
直到几个人分开各自回房,温煜楼的脸色还是不好。
陆倾梧凑过去:“还生气呐?”
温煜楼看向她,脸色虽严肃,可是却不是往日的生气或者埋怨,而是带着些许担忧。
“梧儿,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
陆倾梧挑眉:“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又没有近我的身,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罢了,可是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哪能不让人家看呢?”
陆倾梧说的是有理的,她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谁能不多看几眼呢?
温煜楼心疼:“都怪我,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陆倾梧笑着上前,双手捧起温煜楼的脸轻吻一口:“不怕,我心里有底的,再说,这次虽说没有找到爹的下落,可是我找到了啸风石,这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温煜楼伸手把人圈在怀里:“好,你最能干。”
——
第二天,陆倾梧去栖梧轩找施婉柔。
刚进院子,就看到施婉柔跪在施夫人面前:“母亲,您打我骂我吧,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嫣儿害成这个样子的。”
施夫人把施婉柔拉起来坐到一边的石凳:“你和嫣儿都是我的女儿,嫣儿出了这个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娘亲的自是心疼,恨不能用性命换走她的不幸,可是柔儿,你也是我的女儿,我怎能为了嫣儿,再去责怪你?”
“母亲,您还认我吗?”
“傻丫头,你还唤我母亲,我怎能不认你?你是我养大的,在我心里,你与嫣儿是一样的。”
“母亲……”
施婉柔俯在施夫人的怀里痛哭,施夫人轻抚施婉柔的长发,一下一下,极其温柔温暖。
“好孩子,母亲知道你心里甚至比我们更加难过,可是,母亲真的不怪你。”
施婉柔一双眼睛早就哭的红红的,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是带着些凶狠:“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许家付出代价,许乐安……她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