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儿什么也没干。”
“还撒谎?”
“我……”
安管家恨铁不成钢:“我且问你,今日王妃回府,你是不是去栖梧轩找了王妃麻烦?”
安如素下意识地就想说不,可是安管家瞪着她,她也不敢说谎,所以不回答,就那么低着头。
“你这个不孝女,枉我一直对你耳提面命,你怎的就是不听?”
“爹爹。”
安如素一向不满安管家的安于现状,所以她要拼一拼,她不想再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
即便是他们在这王府里已经高人一等,但她仍然觉得不够。
她要过陆倾梧那种日子,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走到哪里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
“爹爹怎的就只会一味的逃避?我们明明可以过更好的日子,我们明明可以脱离现在这种日夜伺候人的日子。”
“素儿,我们天生就是这个命,你想过王妃那样的日子,可你没有那个命,王妃是贵女,是国公府嫡女,一家子都是皇亲国戚,我们是什么?”
“我们怎么了?即便我们不是皇亲国戚,可女儿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除了出身,我有哪一点比那个陆倾梧差?”
“啪!”
安管家一耳光扇过去,怒视着安如素:“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昔日受的皮肉之苦全都忘了吗?”
安如素被打了一巴掌,心里也燃起了火,她看向安管家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恨意:“女儿没忘,就是因为身上伤痕累累,所以女儿才想要脱离这个家,脱离你这个爹!”
“你?”
安如素怒吼着看着安管家:“就是因为我有你这个没用的爹,所以到今日我才如此窝囊,如果一早就听我的意思,说不定我早就做了王爷的侧妃,偏生你一直把出身挂在嘴边,才让陆倾梧那个小贱人钻了空子。”
安如素几乎疯魔了,全然不顾与安管家的父女之情。
她看着安管家,脸上不禁扯出一丝笑意:“不瞒您说,我如今已经有了靠山,时机一到,我就再不是现在的安如素了。”
安管家气的浑身哆嗦:“素儿,你怎么就不懂?我们的身份不同,别说是王爷,便是如萧统领和风统领他们那等身份,我们也是高攀不起的。”
“那又怎样?”
安如素本还是跪着的,一听安管家这话,“噌”地一下起身:“爹爹为何总是提醒我身份的问题?我自知我身份低微,可是那丝竹都能跟萧统领相好,我怎的就不能?纵是我比不上陆倾梧,像丝竹那等卑贱的奴婢我还比不上吗?”
“丝竹姑娘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身份比我都高,你怎能跟她比?”
“大丫头?那不也是个低贱的命吗?”
——
安管家父女在这边吵得不可开交,而另一边,父女两个的对话,自是一字不漏地传到了陆倾梧和温煜楼的耳朵里。
温煜楼看着陆倾梧:“梧儿打算怎么办?”
陆倾梧眨了眨眼睛,看向给她报信的萧云:“我听说,这安如素身上是有婚约的?”
萧云点头:“是安夫人娘家的远房侄子,论起来,应该是安如素的表哥。”
“品性如何?”
萧云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那男子远在乡下老家,并不很熟。”
陆倾梧笑了笑:“像这等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给她打回到该有的位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