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妃用了“病急乱投医”,这让安国舅心里安定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边都是他外祖家,断断没有为了一个女子而跟外祖家翻脸的道理。”
“是,大哥说得对,回头我就说他。”
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被糊弄过去了,可是珍贵妃的心里总是不安稳。
夜里,如一给她送安神汤:“主子不用担心,那谢公子不是说了老太爷没事吗?”
珍贵妃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那是……”
如一愣了愣,随即便想到:“是因为咱们家王爷的事情?”
珍贵妃轻叹一声:“你说这孩子……你倒是与我通个气啊,方才大哥那般质问我,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唉……王妃如今昏迷不醒,小世子又嗷嗷待哺,王爷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替他开脱了,这孩子……怎么办事也不知道小心些,竟是被发现了。”
——
煜王府。
书房门响,温煜楼抬眼,正是谢文渊进门。
“如何?”
谢文渊摇头:“无事,不必担忧。”
听到安老太爷无事,温煜楼也放了心。
“不过我听到了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
“从安府临走时,我见到了安国舅,气势汹汹的,该不会是你?”
温煜楼挑眉:“是我。”
谢文渊扶额:“你这也太大张旗鼓了,你查他无所谓,可你如此明显,那不是让珍贵妃难做吗?”
温煜楼拧了拧眉毛:“他为难我母妃了?”
“为难谈不上,但埋怨总是少不了的。”
温煜楼脸色不好:“当初倒也没想那么多,我是没想到外祖父会突然生病。”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这边本就是声东击西,目的就是被发现,这样正好。”
两个人说完了话,谢文渊站起身。
“你做什么去?”
“我去国公府看倾儿。”
温煜楼蹙眉:“都这么晚了。”
谢文渊无奈:“你不是也要回去吗?”
“我自是要回去的,只是已经这么晚了,梧儿这个时候肯定盼着我回去,不会想要见其他人的。”
谢文渊狠狠甩了一个大白眼:“我是去见我师妹,又不是见你。”
说着,谢文渊转身先出门。
两个人一路回了国公府,发现陆倾梧房间的烛火正亮着。
温煜楼心头一沉,赶紧几步奔进前厅,丝竹正守在那里。
温煜楼看了一眼里间:“怎么了?”
平日里他没回来时,丝竹是绝对不会给陆倾梧屋子里留这么亮的烛火的。
正说着话,里间的房门被推开,齐凌走出来。
温煜楼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是梧儿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