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孟瑾瑶给若雨若露投去赞赏的目光:“做得很好!”
从若雪来的第一天,她就吩咐子童盯着她。
秦氏一向谨慎,她居然沉得住气,一直都没让若雪做什么。若雪也一直没什么动作。
她那日在子童耳边说得是“继续盯着她,有任何异动都向我汇报。”
没想到让若雪起了疑心,当夜就去了秦氏的金香园。
孟瑾桓的事是个意外,他本来只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不舒服去找了秦氏。
秦氏却动了歪心思,在他肚子好之后要求他装疼,随便哪儿都行。
身体康健之人,任大夫医术如何高超,也是诊不出病因的。
“秦氏,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你专门找来这道士,收买了他,让他今日来污蔑瑶儿的?”定安侯问。
走着路的秦氏脚下一个踉跄。
“桓儿的病是真的,妾身只是着急找不出病因,才找来了这道士的,谁知他心术不正,竟污蔑到瑾瑶头上了。”
“哼。”定安侯冷哼一声。
“你当我是傻子吗?布局如此周全,连巫蛊娃娃都埋好了,道士也找好了,直接指向瑶儿的院子,若不是有人特意安排,怎么会如此巧合。”
“只怕是瑶儿一开始就不放心你送过去的人,早就有了防范,才避免了今日受罪。那听雨阁里可还有你的人?”
秦氏还未答话,定安侯继续道:“没有最好,有,你也给我撤出来。”
孟瑾桓本就是装病的,秦氏告诉他,众人一去孟瑾瑶的听雨阁,他就可以不用装了。
是以他正在他的屋子里读书,他正在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
“从今日起,秦氏你闭门思过半个月,不准出你的院子。桓儿,你立即搬到我的院子去住。”
“老爷,你要干什么?桓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要剥夺我的教养之权?”秦氏这才惊慌起来。
“我怕桓儿再待在你身边,就变成只会家宅之斗,不懂上进的人!”
孟瑾桓身边伺候的奴仆赶忙给他收拾东西。
定安侯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就会院子里发愁孟瑾瑶的事了。
孟瑾桓走到秦氏身边,扶她进屋。
“娘,父亲只是一时气急,哪里会真的责怪你。儿子虽然只有十二岁,但这府中的争斗却是明白的。”
“儿子陪你演了这一出戏,全了你的心思,但这些毕竟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来日方长。”
他在父亲那儿得了宠爱,根本不把秦氏对孟瑾瑶下的套看在眼里。
自古以来,母凭子贵,莫不如是。
何况,他孟瑾桓现在是嫡子呢?
秦氏失了若雪这枚棋子,而且这枚棋子知道她许多秘密,还不受控了。
“孟瑾瑶!”秦氏咬牙切齿,用袖摆一扫桌子。珍贵的茶具就变成了碎片。
孟瑾烟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娘,你这次是不是大意了,还是计划不够严密?”她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
“这道长是秦府找来的,为娘亲自沟通,时间太仓促,忘了隐藏身份了。这人也是个软骨头,一见事情不对就全招了。”
“原本娘是想自己装病,再引出这道士来,可是,你弟弟突然回来,他又受宠,可巧也病了。”
“用桓儿做饵,你祖母和父亲定然震怒,效果是达到了。没想到,那孟瑾瑶竟盯紧了若雪。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