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想了想,颔首。
她将安胎药放在床头柜上:“那您务必记得喝。”
宁希点点头,目送张柳出了房门,她马上下床端起那碗安胎药,那股薄荷味又加重了些,迟疑了一秒,她将这碗药倒在了旁边一盆盆栽里。
地面铺着地毯,她光着脚丫踩在上面,悄然去了门口。
将门悄悄地拉开一条缝隙……
门外传来张柳和慕老太太的声音。
张柳:“老太太,这样对希小姐会不会太残忍了?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
“你也看到了,以希希的态度,这个孩子就算是病胎,她也铁定会留下,不如我帮她一把,而且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对付战勋爵,无论是宁凯还是谁,希希都容易成为目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这个漩涡,否则将来我就算是死,也没脸去见芷暖。”慕老太太无奈地叹气。
但凡这个孩子健康的可能性大一点,她也不会这么残忍。
可这个孩子注定有问题。
生下来就是拖累!
她不希望自己百年归老,宁希还要孤独地带着病婴……
“那要不要和大少爷商量一下?”张柳小心翼翼地问。
慕老太太蹙眉,嗔怪道:“也不知道他最近搞什么,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老往战勋爵那里跑!我要和他说,也就等于告诉了战勋爵……”
“可是……”
“别说了,希希喝完了药,药性应该发作了。”慕老太太不给张柳迟疑的借口,冷硬地吩咐。
那碗安胎药里加了一点让人昏睡的迷药。
只有这样,才能推她去做手术。
屋内,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