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赐婚,让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位王爷身上。
尤其是齐王陆凌天。
两个月,他便在江南贪腐一案立下大功,如今的陆凌天,已经一跃成为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另外一位,平王陆林寒却没有任何声响。
到底是个废人,娶了哪家小姐,也是个残废,声势自然差一些。
京城忙着为陆凌天和林琼楼贺喜,没人知道,陆林寒前去为秦王送行。
江南案落下帷幕,秦王被贬为庶人,圈禁皇陵,黯然离京。
城外,秦王看着这唯一来送行的马车,露出讥讽的表情:“没想到最后来送我的,竟然只有你。”
“大哥言重了,只是我这个废人最闲罢了。”陆林寒淡笑,眼中却一片冷漠。
秦王看向这个从来没放在眼中的残废弟弟:“我都已经是废人了,你还要和我装?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我想知道什么,大哥难道不清楚?”陆林寒的语气陡然一变,变得森冷:“我只想问,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母后。”
秦王看他气质剧变,心里微惊。
“原来你一直在演,陆林寒,是我们全都小看了你!”
他先是大怒,随后又垮下来,摇头苦笑:“……算了,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和先皇后挡了多少人的路,计较得完吗?现在再追问那十年前的旧事,又能怎么样?”
秦王失意至极。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在皇陵仍旧锦衣玉食。”
陆林寒不动声色,他眼神微眯,一丝杀意倾泻而出:“否则,我就不知道大哥你能在那清苦的地方活几天了。”
“你……”秦王大惧。
“大哥,你知道的,二哥和老四都不会放过你,只要你活着一天,就还是威胁。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陆林寒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秦王神情苦涩:“……老三,你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
陆林寒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秦王。
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秦王无奈的耸耸肩,却带着满不在乎的冷笑:“陈年旧事,又有谁会在乎,这世上,不过是成王败寇。”
“别跟我废话。”陆林寒没心情在这里听他的一番败者言论。
秦王被噎了一下,狠狠的瞪了陆林寒一眼:“我知道的也不多……十年前出事的时候我也刚成年,只知道母妃让日后小心温贵妃和安贵妃,不要与你走的太近。”
“安贵妃?”陆林寒抿唇,安贵妃一年前就带着五皇子去泰山给太后祈福,算算时间,还有些日子才能够回来的。
“身为嫡子,你就是所有皇子的仇人,谁不想下手?”秦王看了他的腿一眼,他们也曾找人多方试探,这个身份差一步就是太子,可是心腹大患。
看陆林寒不语,秦王也不愿意多言:“唉,父皇表面上看重我,其实背地里一直扶持老二跟我作对。我是贪,我认栽了!但其他几个又好得到哪里去。没有父皇放纵,我也走不到这个地步。老三,我们几个,不过都是父皇权衡利益的棋子,你,千万小心吧。”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低语:“父皇不喜欢你母家。”
陆林寒的手指攥紧,随即又慢慢松开。若非父皇纵容,那些人,又怎么敢对他和母亲下手,这个他一直都知道的。
在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心里,只有权势和地位。那些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押送的侍卫虽然等了许久,但十分的安静,直到他们谈完才上前。
看着秦王被押送离开的身影远去,陆林寒一言未发。
“主子,秦王的话,可信吗?”陆七脸色凝重。
“……能不能信,试探一番就知道了。回去吧,今日也该看病了。”陆林寒脸色逐渐趋于平静,在陆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去百凤楼,凌姑娘该等久了。”
闻言,陆七脸色怪异。
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