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宫中最难熬的日子,先帝对她的猜忌,儿子病重。这长命锁也是儿子的寄托,那是他们母子最温馨的时光。后来贴身的物件不见了,自然要问的。她只说丢了,儿子虽然有疑心,却再也没问过。
没想到,今日又见到这件东西。
“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了?”成太后追问道。
陆林寒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说太后会明白的。”
成太后捏紧了这把长命锁,这才更重视的重新打量了一下陆林寒:“我父亲并不是随便相信别人的人,这等隐秘,为何会告知与你?我很好奇,平王殿下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陆林寒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只要太后愿意,我可以帮您,夺回大权,一如陛下刚上位的时候,您还是权倾朝野,南楚最尊贵的女人。”
成太后看着陆林寒,若是年轻时候,看到这样的男子,她怕是忍不住心动。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运筹帷幄,充满着魅力。隔着陆林寒,她恍若看到了先帝。
“不知道王爷的王妃,该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况,这么大的风险,不止为离开南楚吧。”成太后不禁感慨。
陆林寒笑了下:“我为太后出谋划策,只为将来一日,我登东临帝位之时,两国不要起纷争才好。”
东临帝位之争,必然血雨腥风,届时边疆一旦起了战事,对东临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以楚烟辰的性格,此时不出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林寒此举,意在消耗南楚,只有南楚内部起了纷争,东临才能平稳过度。
成太后终于露出笑容,眼中的眼泪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朝着陆林寒点头:“王爷这话,我才算是有几分信了。”
“这是自然,太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只管告诉江公子便是。我帮太后,也是在帮我自己。”陆林寒和太后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的江泽将一切都听在耳中却早已经一身冷汗,陆林寒一开始只说会说服成太后帮助他们离开京城,却不曾想,他一句都不曾提凌初夏,反而是达成了更深层次的合作。
而成太后,真的这么简单就相信陆林寒了吗?
“时候不早了,哀家派人送王爷离开。”成太后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仿佛真的只是召见了自家外甥一样。召了人进来,送江泽二人离开。
看着江泽和陆林寒离开宫殿,成太后才仔细的端详着手上的长命锁,身旁的嬷嬷问道:“娘娘,这真的是东临的平王?”
“是与不是,看看楚烟辰的态度,自然就知道了。”成太后将手中的长命锁放到嬷嬷手中,嬷嬷看清楚此物,大吃一惊:“娘娘……”
“本宫这一年,耳目闭塞,在宫中困的有点久了呢……”成太后喃喃自语,面上却有一丝疯狂:“本宫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为什么他们就能视若无睹呢?为什么……”
“娘娘……”这嬷嬷是太后娘娘的亲信,成太后怎么可能单独一个人面对两个外男呢。刚刚的话,自然也是全部都听到了。